你的兒孫可得出仕,好好輔佐我和文兒。”
謝平瀾就勢請他為自己和明月賜婚。
杜昭笑得甚是開心:“早就等著你來向我提這件事情了。不但要賜婚,到時候我還要親自去婚禮上道賀。說起這個,我正想問問你,聽說這些日子你那位未來岳丈同你家裡起了些矛盾,事情解決了沒有?”
謝平瀾不意外這事傳到杜昭耳朵裡,先感謝了杜昭的成全,搖頭嘆息道:“也不知為什麼,我這位岳丈大人向來看我不順眼,若不是擰不過岳母和明月,怕是到現在還不肯答應婚事。唉,人生於世,總是難以樣樣周全,只盼著往後日久見人心,我多孝順岳父岳母,能扭轉他的成見。”
“不如我同他談談?”
杜昭正緊鑼密鼓籌備登基大典,一直未能抽出空來同隋鳳見面,但封賞文武百官的旨意已經由姚鴻煊初步草擬出來,按杜昭的意思,隋鳳得封誠勇伯,下旨前後,杜昭肯定要見見隋鳳等一眾鄴州來的降將。
謝平瀾無奈笑笑:“那自是求之不得,我也不奢望太多,只盼著以後不要夾在中間難做就好。”
杜昭並不知道,謝平瀾所謂的“夾在中間”,並不是指父母家人與岳家,實際上隋鳳同謝家鬧成這樣,他和明月沒少在其中推波助瀾。
見過杜昭之後,謝平瀾便思忖著怎麼藉助這次的契機,徹底解決京裡的種種麻煩。
按說他離開京城這麼久,應該回家看看,不過這會兒謝家門外正熱鬧,人多眼雜,他這會兒還不想直接對上隋鳳,是以傳了個口信,約大伯家的老三單獨出來喝茶。
謝三是個聰明人,謝家在石安遭了那麼大的劫難,這小子連根寒毛也沒傷著,衝著這份精明識時務,謝平瀾相信有些話同他說相較旁人既省時又省力氣。
謝三來得很快,為了不引起隋鳳手下那幫人的注意,他也顧不得面子了,換了身僕人的打扮,藏在送貨的馬車裡溜出府來。
為叫二哥知道家裡人被逼成什麼樣子,他也不換衣裳,就這麼可憐兮兮地趕來赴約。
但顯然苦肉計並不好使,謝平瀾就像沒看到似的,氣定神閒地坐在上首,抬手示意他:“坐吧。”
謝三老老實實在一旁坐下來。
小廝退出去,關上房門。
謝平瀾親手泡了茶,給謝三添上。
謝三連忙欠身接過。
“二哥幾時回來的,這趟石安之行,旁人都道二哥運籌帷幄,正面擊潰司徒翰的大軍,迫使李氏歸降,順便還替杜帥收服了鄴州,羨慕你立下不世奇功,只有咱自家人才擔心戰場上刀槍無眼,生怕二哥你有個什麼閃失,叔父和嬸孃前些日子整夜為你念經祈福。”
謝平瀾動容笑笑:“叫二老牽掛了。”
謝三知道憑自己再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也不可能將前塵往事一併抹去,令得對方心裡微無芥蒂。
謝平瀾不會無緣無故找他來陪著喝茶,隋鳳同自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不是謝平瀾在後面攛掇的就出了鬼。
他捧著茶盞,淺淺啜了一口,準備洗耳恭聽。
謝平瀾先大致講了講杜昭對謝家的安排以及他推辭爵位的理由。
謝三呆怔片刻,道:“這樣也好,省得再處在風口浪尖上,遭人非議。還是二哥考慮得周到。”
既是要在杜昭手底下討生活,謝家諸子早息了同謝平瀾相爭之心,只盼著能沾光“同富貴”。
謝平瀾微微頷首,告知他道:“這次為了叫鄴州歸順,我答應了費長雍,以後大約要離開京城,做一名江湖閒人,還請三弟幫忙,為我向家裡諸位長輩解釋苦衷,多多美言。”
“啊?二哥你怎麼……杜帥同意?”這對謝三而言不亞於晴天霹靂。
“我已向杜帥請辭,杜帥也答應了。”
“這……”謝三坐不住了,暗生埋怨:“你說你都決定不當官了,還把爵位給辭了,日後人走茶涼,謝家在京城還呆得住嗎,豈不是誰都能上門欺負?不,根本用不著等那時候,就是現在不也是拿隋鳳沒辦法?”
隋鳳也就罷了,別看金湯寨那幫人鬧得歡,到底不是奔著破家滅門來的,可這眼瞅著京裡還有個大仇人呢。
想到李韶安,謝三微微打了個寒顫,急道:“你什麼時候走,你走了,隋鳳怎麼辦?李老賊那裡又該如何處置?鄴州安全不,要不大家一起走吧。”
自己這個堂弟到是當機立斷。謝平瀾不緊不慢抬手斟茶:“杜帥已為我和隋小姐賜婚,總得好好準備準備,成了婚再走,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