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有忘記,先前便是因為知道了他給關嘉當過師爺,這位大小姐才態度大變,擔著風險管了謝世子的閒事。
不知何時才能得到她的信任。
白策心裡犯嘀咕,道:“我照大小姐說的,問他丁酉年六月可有哪位親朋好友在武平壩一帶活動,他說時間太久,當時又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因而全無印象。”
明月目光一黯,這是極度失望的反應。
白策又道:“他問我打聽這個做什麼,又說本月下旬他會悄悄來一趟鄴州,到時候見面再說。”
明月點了點頭,這麼說好歹還有一線希望。
“他不是棄官在家了麼,來鄴州做什麼?”
具體的白策也不清楚,只能猜測:“他到沒有細說。這月下旬鄴州就一件大事吧,陳佐芝下帖,召集眾人到大化相聚,請帖自不會有他的,但我估計他來八成也是為了這事。”
明月立時便道:“我爹收了請帖,到時會和陳信芝父子一同去大化,咱們想辦法隨行。”
白策笑了笑,心道你還真是執著啊。
說完了正事,明月想想路上再有個兩三天就到家了,這次出來,好幾件事都先斬後奏了,收穫一個白策,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消父親的怒火。
想到這裡,她突然想到白策看上去年逾不惑,必定已然成家,他跟著自己去金湯寨當軍師,說難聽點叫落草為寇,家人又如何安置?
白策聽她問起坦然道:“早在一個多月以前,內人便帶著孩子回白州老家探親去了。”
明月算一算,那會兒應當是謝平瀾剛到浦襄向他求助,估計著白策擔心連累家小,才把老婆孩子都遠遠打發了。
到是個好男人。
由此她想起謝平瀾來。
在江家的時候,他只說送這個離京,送那個離京,卻提都沒提自己的家眷。
嘖,沒看出來他這般薄情寡義啊。
想到就問,白策既同謝平瀾熟悉,應該知道內情。
“順德侯世子麼?你想到哪去了,他並未成親啊。”白策樂呵呵道。
明月脫口而出:“可他都二十四了!”
白策的目光頓時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明月不免有些尷尬,啊,好想把方才那句話再咽回去。
“呵呵,世子爺今年二十四了麼,我到不知。他一直沒成親的原因不是什麼秘密,好多人都知道,當初順德侯給他同鴻臚寺卿邵鴻光之女訂了親,二人門當戶對,才貌亦般配,若是成了,到是人人稱羨。誰知道兩家差不多要商量辦喜事了,世子爺竟被平南王府的小郡主一眼相中。”
還有這麼一段?明月吃驚地微張著嘴巴,那位郡主不是哭著喊著要嫁王子約麼,難道謝平瀾竟然騙自己?
“呃,這位郡主有多大?”
“她當時……差不多有十歲吧。”
明月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這位郡主從小就有些古怪,世子不同意,言道已經同邵家之女訂了親,不日就要完婚,可他家裡的那位貴妃娘娘卻十分想同平南王府攀上親。未過多久,邵鴻光便被人揭發了十餘條罪狀,被削去官職,全家發配。世子同邵家的親事自然就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吃藥了,小時候去看牙醫,被他用電鑽嚇出了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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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論如何包裝一個老傲嬌
“後來呢; 後來呢?”明月連聲追問; 這可比話本上那些精彩多了。
“後來在謝貴妃的力主之下,謝邵兩家解除了婚約; 邵姑娘另嫁他人,世子爺等著小郡主長大,這一等就等到二十多; 荒唐的是等郡主到了能嫁人的年紀; 卻又改了主意,一心一意想要招作駙馬的成了旁人。雖說世子爺由此解脫了,可也著實害他不淺。”
明月在心裡默默補充:“這位郡主又看上王子約了嘛; 就不知道姓謝那小子想要把王子約介紹給我,是不是憋著這口氣,想要報復平南王父女。嘖,看著明明挺好一個人; 還真是不能深想。”
說了一番八卦,明月興致盎然,看著時間還早; 不想就此去睡,猶豫了一下; 道:“白先生,我這裡有個為難的事; 想請你幫著出個主意。”
白策是幹什麼的,他這十幾年就是專門給人排憂解難的,聞言到未覺著奇怪; 道:“大小姐請講。”
明月就把自己此行在江家的際遇大致講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