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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下巴和四肢的關節,五花大綁交給陳佐芝處理。

當時已是下半夜; 陳佐芝沒有驚動太多人,只把孟黑叫了去。

雍德義關節復位之後痛哭流涕,連連磕頭認錯; 供認他是看不過大當家礙於王爺的面子,明明和朝廷有著血海深仇卻不能報; 為著招安一事憂心得整夜睡不著覺,才擅自行動; 想著欽差若是死了,招安一說自然就黃了。這都是他自作主張,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陳佐芝本來就不想深究; 見他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正中下懷,把人交給孟黑處置。

到這時候孟黑還要做戲做全套,拔刀要殺雍德義,被陳佐芝攔下。

最後他當著眾人的面,抽了雍德義三十鞭子,直將雍德義抽得皮開肉綻鬼哭狼嚎方才罷休,抽完了又把人趕出大化,叫他即刻滾回江城去。

等初二早上隋鳳這邊聽說此事,雍德義已經帶著傷離開大化回江城去了。

諸人立刻想到明月那天在觀霞閣上看到雍德義同湯嘯密會的情形。

不知湯嘯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說不定二人當時便是在密謀此事。

陳佐芝得到報告之後好幾天引而不發,終於抓了雍德義現行。

否則大半夜的,那位費公子怎麼會正好在欽差那裡?再說雍德義又不是傻,要行刺肯定要等熄燈之後沒有外人了再動手。

更叫人沒想到的是費長雍的身手,這人年紀不大,竟是文武雙全,武藝高出眾人一大截,怪不得自視甚高,敢誇下海口,要幫著陳佐芝把鄴州治理得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這雖然是點小風波,很快歸於無形,卻無疑更給了明月去見謝平瀾的理由。

所以三月初二這天上午,隋大小姐帶了鈴鐺和幾個隨從,拉上白策,坐著車浩浩蕩蕩前往城西靈巖寺上香求籤,順便要在寺廟的後山踏青遊玩。

她興沖沖打算的挺好,誰知天公不作美,出門的時候只是有些陰,走在半路上便開始淅淅瀝瀝落雨,等到了靈巖寺外竟是越下越大了。

鈴鐺不知道今天的上香遊玩另有玄機,道:“糟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帶傘,這破天氣,看來是玩不成了。”

她家小姐可是很討厭下雨的,她說雨水滴在身上,溼漉漉的,總有一種不那麼清爽的感覺,再說一下雨地上到處是水,很難不溼到鞋子,所以在山寨的時候,每逢下雨天,小姐便基本上不出門了。

今天頗難得,好像下雨這等意外也沒有破壞她的玩興,雖然不怎麼說話,可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裡面全是興奮……

明月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進到靈巖寺中。

等手下人好不容易找來了傘,她和鈴鐺、白策打著傘沿著又溼又滑的石階進了寺廟的大門,不但是鞋子,連裙子的下緣都變得溼噠噠好不難受。

明月因為上次見謝平瀾穿得醜,怕他再說自己長得不及某某,還特地換了條淺紫色的暗花長裙,外罩蝴蝶紋紗衣,看著如芙蓉出水嫋嫋婷婷,這會兒也全部泡了湯。

這也到罷了,最叫明月氣惱的是諸人如取經似的經過了九九八十一難,進到靈巖寺,找著老和尚慧明一問,謝平瀾竟然沒在。

慧明說他是昨天出去的,把手下人全都帶走了,一夜未歸,今天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

明月看看外邊那麼大的雨,再想想謝平瀾傷勢還未愈,頓覺一腔熱忱全都落了空,看來這一趟是白跑了。

回去吧又不甘心,她畢竟不能隔三差五就往靈巖寺跑,再說明日陳佐芝召集眾人開過會,她爹留在大化也就沒有什麼事做了,說不定會帶著大夥早早回去,謝平瀾又說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情要去密州,這麼一算,下次見面竟是遙遙無期了。

這令明月十分不開心,哪怕在鈴鐺的鼓動下,她在佛祖金身前上香求籤,意外求到了一支福星吉宿無所不利的上上籤,依舊沒有將她從霜打茄子的狀態中拯救出來。

白策其實也想同謝平瀾聊一聊眼下的形勢,一語雙關道:“既是吉兆,那就等一等,看雨能不能停吧。”

明月點頭,白策指使著程猴兒去問問寺裡有沒有圍棋,有的話便借一盤過來。

過了一會兒,程猴兒冒雨抱著棋盤迴來,老和尚慧明跟在後面,幫他拿著棋盒。

原來慧明和尚竟是此道高手,白策聞言大喜,熄了虐一虐明月這新丁的心思,兩人坐下對弈,叫明月和鈴鐺在一旁觀看。

明月看了一陣,見沒有外人,忍不住問:“慧明大師,那位謝施主有沒有給你講過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