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來不知道,反正海商們一定是要來給這位皇帝捧場的,這些年全靠洪皇帝照顧,大家才能把趕海這口飯吃得如此甘甜。平時他們也幫不上啥忙,現在皇帝要講課,可算有機會回報一下了,不把門檻踩塌了都不好意說自己是海商。
光自己來那不叫捧場,一群剛會念報紙、滿身銅臭的商人來聽皇帝講課?那是在砸場子。海商們可能沒啥學問,但是他們在揣摩人心的本領上冠絕全球。皇帝講課,需要啥樣的聽眾?必須是有大學問的人啊,學問越大,皇帝就越有面子。可是哪兒去找有大學問的人呢?這可難不住腰纏萬貫的傢伙,大宋有的是啊!
什麼,他們都視金錢如糞土?這要看和誰說,也要看是讓他們去幹啥。在一個商業社會里,想搞視金錢如糞土這種風骨,代價是非常非常高昂的,不否認有,但絕對不是大多數。大多數人都是覺得糞土堆不夠大、所求之事太齷齪,所以才視如糞土。你要是把糞土堆得足夠高、再給他們一個不錯的說辭,他們立馬就會一頭扎進糞土堆裡,都不想出來了。
去聽金河國皇帝講課,這個藉口就比較拿得出手。而且這位皇帝也是個講究人,人家根本沒在請帖上寫什麼開壇授課之類高高在上的詞兒,而是說要在西瑁洲的航海學校裡和各國學者探討探討大秦國的事情。啥叫探討?就是打探和討論唄,既然是打探和討論,那咱去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