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國家就會在自己的領導下自然而然走向勝利,他們這種人只有這種邏輯。
“話是這麼講,可是讓德馨如何去拒絕?子規不會忘了報紙這個東西吧?恐怕現在海商們要捐款給朝廷買火槍的報紙都已經開始印刷了,說不定都印完了,沒準下午咱們就能看到!”徐琰很煩趙庸,這個傢伙簡直就是文浩的一隻狗,讓咬誰就咬誰,一點風骨都沒有,更是不學無術,還沒城府。
“我覺得改之說的有理,既然海商參政會敢來告知,他們就絕對有把握讓朝廷知道。我覺得這件事兒咱們壓不下去,還是上報給朝廷知道為好,至於說朝廷如何答覆,就不關咱們的事兒了。剛才子規說報紙這件事兒背後有金河國的影子,卻不知他們為何這麼做,現在我好想有點明白了。”
“先是用報紙製造聲勢,把這件事兒搞得盡人皆知,大得誰也壓不住的時候,再由海商們出面捐錢給朝廷,支援繼續北伐,這就是第二步,高明啊!我估計後面還有第三步,而且我也大概猜出來是什麼了。過幾天報紙上就會把新軍真正的失敗原因登出來,然後陳相(陳卓,參知政事)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進而還得扯到史嵩之身上,四明人(史彌遠故鄉,在他執政時,有滿朝皆是四明人之說)這下算徹底完了!”接著開口的是趙瑱,他說的比徐琰還仔細,連前因後果都分析到了。
“如果真如文仲所言,當初德馨的決斷是對的,要是我們也參與了此事,後果……我就納悶了,如此機密之事,金河國皇帝怎麼會知道?就算鄭相也只能是猜測,不可能有任何憑據吧?”一直沒吱聲悶頭抽菸的武修言終於開腔了,他對趙瑱的分析表示部分贊同,不過還有點疑問沒解開。
“這可不好說,金河國的人很多東西都知道,比如說我們水師的新戰艦,它的所有資料金河國早就一清二楚了,他們的一個陸軍軍官,就能說得頭頭是道,我知道的也比他多不了多少。就算鄭相不說,金河國派來的那些參謀也能看出來是誰故意讓新軍突前去送死,否則他們也不會全體抗命返回許州。我聽從襄陽回來的水師運糧船指揮使講,那些金河國的參謀早就知道這批新軍會是什麼結果,還專門派了兩個人跟著水師的船回到明州,到了碼頭就有一人坐上他們自己的快船出海了,估計洪皇帝知道的比我們還清楚呢。”回答武修言的是他胞弟武修行,說起這件事兒,他的口氣中帶著極度的不滿,誰願意和這樣的軍隊為伍一起打仗?誰敢讓他們站在自己身後?
“修行,朝廷大事,休要多言!海商捐款的事情,就由改之上報吧,你是廣州通判,此事正該由你操辦。這一局雖然我們又失了先手,但也不是滿盤皆輸。在報紙這件事兒上,我們就靜觀其變,不去揹負這個罵名。我會回臨安一趟,把這裡的情況如實上奏官家,然後放到朝堂裡去,看看誰敢提議殺這麼多人頭!”
聽完了幾位幕僚的分析,文浩腦子裡的思路也捋清楚了。在報紙這件事兒上,他不能先表態,否則就會失去海商們的基本信任,沒有了他們的助力,自己在南洋宣撫使這個職位上是做不長久的。雖然這樣做可能會讓官家對自己的能力產生質疑,但根源不在自己,誰挑起的這件事兒就去找誰。沒有官家的暗中支援,陳卓這個監軍也沒那麼大膽子去幹涉孟珙的用兵策略。
不管最終是陳卓倒黴還是孟珙遭殃,反正不會對自己的勢力有一絲一毫的影響。說不定經過這件事,官家還會更依仗自己呢。因為現在朝中能和鄭清之一派抗衡的勢力已經不多了,自己這個南洋宣撫使更顯得彌足珍貴,這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
“如此甚好,德馨,如果沒有什麼事兒了,我明日就先返回泉州,近來又出現了不少大食商人,據說是跟著海峽公司的商船來此投資辦廠的。我就納悶了,這些人好不容易把通往大食的航線佔了下來,怎麼又把大食人給請回來了呢?辦幾個工廠作坊難道還得依靠大食人的錢?他們隨便一出手就是十幾萬貫!”趙瑱的公務最為繁忙,看樣子他還挺喜歡幹這個工作,一聽沒什麼事兒了,馬上就想回去。
“且慢,海峽公司那位孫董事長還給了我一張請柬,諸位恐怕都有興趣跟我一起去看看這場戲!”文浩伸手攔住了起身要往外走的趙瑱,然後從衣袖裡拿出一張金晃晃的卡片,遞了過去。
“好傢伙,不愧是海峽公司的董事長啊,一出手就是幾十貫!”趙瑱也是經常在商人中間打滾的人,一眼就看出這是張用純金箔打造的請柬,放在手中掂了掂,確定了它的價值之後才開啟。
“啊!洪校長要開壇授課!”還沒等趙瑱看清楚請柬上用朱漆書寫的東西,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