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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就連下級軍官也沒在戰鬥中陣亡過,最慘的一次還要追溯到馬六甲港被爪哇人偷襲,而且也不是在海戰中陣亡的,是在陸地上被人偷襲了,也才死了不到十個水手。

但是這次戰鬥還沒真正開打呢,光是頭菜就讓艦隊裡出現了這麼多傷亡人數,還有一艘武裝貨船失去了戰鬥力,正孤零零的漂在海面上進行維修。現在大家才知道什麼叫戰爭,真正的戰爭!不是點火開炮然後歡呼那麼簡單,國與國之間爆發的衝突最終是要用人命來填的。武器好、技術先進的一方,只是填進去的人數少一些而已,但絕對不可能輕描淡寫的死幾個人就完事兒。

洪濤可沒功夫去挨個開導這些船員,他們不是怯戰,只是還不太習慣戰爭的節奏,沒有這個心理準備。這種心態只能用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來調整,說是沒用的。現在皇家海軍正在向真正的軍隊轉變,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指揮好他們,儘可能的讓他們遠離死亡,是少死、不是不死。

“停船!他們跑不了這麼遠,我們上當了!”洪濤很快就又遇上了一個大麻煩,蒙古水師主力消失在了黑乎乎的海面上,皇家海軍一直向西追了一百五十多公里,依舊沒發現他們的蹤影。

“姑父,他們會不會靠岸了?”翁丫這種脾氣的人,屬於過山車型的,上去的快,下來的更快。參加完高艦長的葬禮,嗚嗚哭了一會兒,不到一個小時,她又從艙裡鑽出來沒事兒人一樣了。

“這邊的海岸線孔副部長帶著艦隊已經探索了好幾年,不可能突然出現一個可以容納這麼多船隻的港口,除非他們去密州,但他們的船跑不了這麼快。”洪濤趴在舵臺上,藉著大副舉著的防風燈,在海圖上用圓規不停的測算,怎麼算也得不出想要的答案。

“那他們會不會返航了?損失這麼大,還有一半的路程沒走,他們會不會取消這次南下的行動?”翁丫又提出一個可能性,聽上去也有點道理。

“他們至少還有四百多艘戰艦,而且我觀察過那些攔截艦隊的船隻,上面並沒有裝載過多人員,也就是說這些船上的軍隊都挪到其它船上去了,蒙古人的登陸部隊損失並不大。按照他們的性格和目前的局勢,返航基本不太可能,除非這位主帥不要命了。”

“別瞎猜了,我覺得他們肯定是改變了以前的航線……沒錯!這次我們遇到了一個好對手,我們在算計他,他同時也在算計咱們……再拿一盞燈來!”洪濤搖了搖頭,他不相信蒙古水師的主帥會返航,如果他是這種畏首畏尾的人,早就該返航,不用等到這時候。而且就算返航,也不應該瞞過自己的搜尋隊。看著海圖上面那些橫七豎八的航線線條,洪濤突然喊了一聲,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只有一種可能,你們看,他們這次走了一條新航線,從這裡直接斜插長江口!他們算計得很準確啊,在這個向西轉向的時間段派更多的船隻拖住我們,只要天色一暗下來,他們就掉頭轉向西南,這樣我們就發現不了他們的動作,要不是我們有海圖可用,他們這一計就得逞了!”

當二副把燈拿來之後,洪濤全完想明白了。蒙古水師的第二批攔截艦隊之所以會擺出一副賴皮賴臉捱揍的陣型,還增加了二十多艘船,完全不是巧合,而是蒙古主帥的金蟬脫殼之計。

只要這一批船能把自己拖到黃昏,蒙古水師的主力就可以趁著夜色轉向深海,然後從山東半島尖部稍下的海域直航去長江口甚至更南的地方。既然他們能從登州直航金州,那就說明已經具備了一定的遠航能力。這種新航線雖然有點冒險,但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只要這幾天都是大晴天,晚上有著漫天星辰,就可以為他們提供足夠的導航資料,就算有偏差也不會太多。不得不說,蒙古水師裡確實有能人,假如再讓他們發展幾年,南宋水師也得像南宋陸軍一樣,被蒙古水師追著打。

“那……那我們咋辦?”翁丫也看明白了,她覺得洪濤說得很有道理,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合理的解釋。這麼大的艦隊、幾百艘船,不可能從海面上消失不見,就算全沉了,也會留下痕跡的。

“我看看啊……現在是子夜一點,差不多是十個小時的航程,他們應該到了北緯35度左右,在這裡,和我們有一百五十公里的距離。想追上他們至少要七個小時了,差不多在北緯34度六分或者五分的海域。這樣的話,咱們就別跟在他們屁股後面繼續讓他們玩這招了,咱們向南直航,到前面去等著他們。明早八點左右在這片海域裡給他們迎頭痛擊,然後回溗泗列島補給。”洪濤很快便算出兩隻艦隊之間的距離差和時間差,然後把圓規紮在了北緯34度線以北的海圖上,做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