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會血流成河的。他們損失了這麼多人和船,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屠城?”洪濤連回頭看都沒看,那種場面多看一眼心裡就多一份負擔,權當看不見也就不想了。
“只要他們不去金河灣、不去碰我們的航線和港口,殺別人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拿他們的工資,憑什麼為他們想!”翁丫還是不甘心,但她知道洪濤不會改變命令,只能是小聲嘀咕著。
“你給我滾遠點,少在這兒氣我,去看看受傷的船員去!”洪濤很清楚自己幫助大宋打仗的舉動在金河灣裡並沒什麼市場,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金河灣人不情願白白拿自家孩子的性命去幫大宋打仗,尤其是年輕一代,他們對大宋一絲一毫感情都沒有,充其量是把大宋當成一個生意夥伴。議會之所以能透過自己的提案,百分之五十是因為對自己的尊敬,百分之三十是同意自己有關金河帝國發展要依賴大宋的論調,剩餘百分之二十是對自己的懼怕和盲從。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老一代金河灣人漸漸退出金河帝國的政治舞臺,第二代、第三代金河灣人成為帝國主力之後,這種妥協會越來越少。到時候自己這些學生、弟子就會為了金河帝國的利益和自己這個皇帝掰手腕了。不是他們不尊敬自己,也不是他們不怕自己,而是自己給他們從小就灌輸了另一種思想,對事不對人、凡事要從利益出發,損害自己和自己國家利益的事情決不能幹!
至於說這種結果是好是壞,洪濤心裡也沒個準數兒。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些金河灣的後代懂得為自己去爭取利益了,任何人、包括皇帝也不能左右他們的思想。好壞這個玩意怎麼衡量呢?對大宋好的事情金河灣人不見得認為好;對大宋不好的事情金河灣人不見得認為不好。他們能不去侵略大宋就是很給自己面子了,至於說自己死了之後會如何,洪濤根本沒指望自己變成雕像之後還能對他們有什麼影響。大宋要想不受欺負,就得自己長本事,自己可以救它一時,救不了它一世。能不能堅持更長時間、能不能完成升級就要看大宋人自己了。
三百零九章戰鬥中成長
兩個多時辰、將近五個小時的差距,蒙古水師的主力至少能跑出去四十多公里遠,途中還可以隨意改變航線,就算皇家海軍的船速再快,追起來還是挺麻煩的。不過麻煩歸麻煩,航速快一倍這是硬指標,追上還是沒問題的。四個半小時之後,每艘船相距五海里進行拉網式搜尋的皇家海軍就發現了正在南下的蒙古艦隊蹤跡,然後透過每艘船上的旗語把訊息傳回到了金河號上。
“長本事了啊,跑得真不慢。”看著手裡的海圖,洪濤再次佩服起來蒙古水師主帥的心理素質,真尼瑪好!在艦隊受到嚴重打擊之後,依舊可以毫不受影響的全速前進,還能在側頂風情況下用八個多小時跑出去將近八十公里遠。就算是自己來指揮,頂多也就這個水平了,充其量是改變一下航向,不再貼著近海走,而是向著遼闊深海進發,讓對方搜尋起來難度更高。但這個辦法不適用於這個時代的艦長,他們沒有六分儀、月距表,更沒有詳細的海圖,一旦離開了固定航線,很可能就是迷航的結果,但凡有一絲生的希望,也不會去冒這個險的。
“先吃飯,休息好了再去對付他們,不知道這次他們會派出多少船來阻攔咱們。”看著幾海里外那一層密密麻麻的帆影,洪濤把最後一絲輕視之心也收了起來。蒙古水師這次是玩真的了,他們抱著同歸於盡的態度在和自己周旋。面對這樣的敵人,想輕視也輕視不起來,儘管他們的武器沒有自己先進,也沒落後到一點摸不到自己的地步。
下午的海戰更激烈,洪濤採用三隻艦隊對一字長蛇陣分割包圍的戰術顯然已經被蒙古水師的主帥看到了,並且想出了對付辦法。這次從蒙古水師主力艦隊裡分出來的戰艦明顯多了一些,也沒再拉成長蛇陣試圖阻擋皇家海軍的去路,而是把這六七十艘戰艦排成了四五行,互相之間還交錯著,這樣一來皇家海軍就無法對他們的艦隊進行穿插分割了。要是強行穿插的話,面對如此密集的陣型,雙方船隻很可能會在海面上相撞。那樣蒙古水師的攔截艦隊就算完成了任務,他們有的是船隻可以消耗,但皇家艦隊卻是沉一艘少一艘,搞不好連船隻帶火炮都得被掠走。
“全世界的聰明人怎麼都讓我趕上了,我為啥就遇不到把戰船全用鐵索連在一起的二貨呢?”洪濤用望遠鏡看著前面的蒙古水師攔阻艦隊直嘬牙花子。這些人的學習變通太快了,從來不再一個地方跌倒兩次,讓自己這個二把刀海軍司令應對起來很吃力啊。你剛想出一個辦法來揍了他們一拳,他們馬上就變了,不讓你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