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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我們先走,讓他們自己編隊跟上。”洪濤抬頭看了看那面正在冉冉升起的黑底金線鼠頭司令旗,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左臉上的傷疤,如果戴上一個黑色眼罩,這不就是海盜嘛。

隨著瞭望臺上的旗手不停揮舞著訊號旗,金河號的兩支鐵錨被拉了起來,操帆手們又開始在桅杆上爬來爬去,一面面風帆被從橫衍、斜衍上放下來。甲板上的水手喊著號子推著絞盤把它們拉開、繃緊、固定,金河號龐大的船體伴著一陣陣的東南風,開始慢慢的在海面上向東滑行。後面的海面上同時也響起了各種口號聲,七艘武裝貨船也紛紛升起了帆具,按照編號一艘一艘的跟在金河號身後,排成一字縱隊。

“老孔,你年紀大,跟著我姑父的時間也長,你說說我姑父為啥非要自己帶著主力艦隊去冒險呢?這個活兒讓咱倆誰幹都成啊,慈悲也沒問題,是吧?”看著一片大船都開始升帆編隊,還在小艇上往自己戰艦上趕的泊蛟又開始背後琢磨洪濤的用意。他到不是想揣摩上意,而是在和洪濤學習。他沒上過正規的航海學校,這身本事全是靠洪濤手把手教的。俗話講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光學還不夠,還得琢磨。

“陛下應該是怕咱們控制不住情緒,殺紅眼了把艦隊帶入險境。陛下這個人很少受情緒所左右,一切判斷都基於這裡,天生就是帥才。跟著這樣一位司令打仗心裡很踏實,他如果沒有八成把握,絕對不會出手,一旦出手了,基本就是勝局。”孔沛也算把洪濤的部分習慣摸透了,一語道中了洪濤的戰鬥風格,就兩個字:謹慎!

“要我說就是膽小,我父親說如果先生膽子大,早就把大宋連同蒙古人全打跑了。打仗不像做買賣,非得確定賺錢才能幹,有三成把握,再加上十成的信心,往往也可以獲得勝利。”斯萬對孔沛的分析不太贊同,他的戰鬥風格和洪濤完全不同,一個是謹慎有餘一個是猛衝猛打。

“你也就是個艦長的料了,我爹說過,先生那不叫謹慎,那叫成熟。手裡有弓弩,可以隔著幾十米就解決戰鬥,幹嘛非要衝上去和別人拼命?這叫以己之長克敵之短,懂不?你爹那一套過時了,先生在學校裡就說過,以後的戰爭越來越不依靠人的勇氣,而是更依賴科技。你馬刀耍得再好管個屁用,你知道先生腰裡別的那兩個玩意叫啥不?那叫手槍,五十米開外瞄著你一冒煙,一顆這麼大的鉛球就打到你身體裡了,別管你穿多厚的盔甲,立馬這麼大一個透明窟窿。怕了沒?我再告訴你個絕密訊息,手槍只是攜帶方便,先生是用來防身的。齊部長他們正在製造一種叫做步槍的新武器,三四百米開外一打一個準兒。斯萬,讓你弄五百最好的騎兵,我帶著三百步槍兵,平地山地無所謂,只要不是突襲,你琢磨咱倆誰能贏?”慈悲的老爹是是監察部長、伯父是內務局長,全帝國如果想找訊息最靈通的人,就往他臉上看即可。

“照你這麼說不就是縮小版的火炮嘛?那我還玩個屁!你舉著三百門火炮,我才不和你打,我傻啊!”斯萬隻是性格直,腦子可不笨,只聽慈悲吹了幾句牛皮,就腦補出來了這種新武器的大致原理。

“那咱們豈不是無敵了?讓齊部長造出來幾千門小炮,以後在大海里是咱金河帝國說了算,到了陸地上也得咱說了算。誰不同意咱就給他幾千炮,打爛了他!”泊蛟也是頭一次聽說還有這種武器,立馬又開始暢想了,一張嘴就是幾千門,就好像那玩意是木雕一般容易。

“那可不是,如果再讓這幾千人端著小炮騎上馬……半個月就能從廣州打到黃河去!不成,我得找機會去問問先生,如果真有這玩意,我就不當艦長了,我要去當步兵。戰艦雖然跑得快,可惜不能上岸,也不能面對面的看見敵人被我打得血肉模糊,不過癮!”斯萬順著泊蛟的思路這麼一想,立馬就興奮了起來,想幹啥幹啥的勁頭兒又來了。如果金河號還沒走,他現在就敢去找洪濤問個明白。

“你敢去我就和你絕交!這是絕密,是我從我大爺和我爹那裡偷聽來的……你們幾位都把嘴給我閉緊了啊,我說給你們聽是因為咱關係不錯,你們不會出賣我吧?不成,你們挨個給我發誓,我可不想挨鞭子!”一聽斯萬要去找洪濤問,慈悲嚇得臉都白了,揪著船上的每個人發毒誓不外傳。

五天之後,嵊泗列島東部突然出現了大片的帆影,嚇得駐守在這裡的南宋水師馬上就點燃了島上的烽火。一條條煙柱順著列島向西不停升起,很快就傳到了明州和臨安,然後錢塘江口就熱鬧了起來,幾百艘南宋水師的戰船不斷向這裡集結,很有點用船把錢塘江入海口堵死的勁頭兒。

“驚弓之鳥!就不會看看帆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