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被攻擊,就更慘了。”孔沛也是打過仗的人,他分析得更全面一些。
“是啊,我們的人還是太少,路過普吉島的時候下手吧,把那邊的潮人全擄走。他們都是好水手,能裝多少就抓多少,年紀越小越好。你們先回去,孔沛留下,我還有事兒要問你。”洪濤也沒打過仗,他的一切作戰理念全部來自想象力。這種方式在海上可以,到了陸地上,失去了船這個最有利的武器,就算人數相同,都不敢和別人正面對抗,除非給他配上機槍,可惜這是不可能的。所以還是得發展海軍啊,船就是自己的根本,別去妄想用什麼堡壘來鞏固自己的勢力了,那玩意只是嚇唬人的。一旦真被攻擊了,裡面的人有沒有能力抗住都是問題,搞不好就成了敵人的堡壘,下次自己去的時候還得費勁兒再打回來,真是麻煩啊!
第六十二章歸心似箭(1920月票加更)
加強自己的海軍實力,主要就卡在水手上了,造船的問題目前不是問題,但是水手數量不夠,艦隊照樣擴大不起來。抓一些潮人回去訓練只能是一個補充,他們的人數也是有有限的,不可能永遠靠抓他們來補充水手數量。而且他們有船,是會跑的,一旦覺得這片海域不安全了,划著船就走了,下次還能不能找到他們都是問題。根本的解決辦法洪濤有了腹案,現在留下孔沛就是要問問他,自己這個辦法到底成不成。
孔沛這個人洪濤挺喜歡,他是個實幹型的人,話不多,但是能力不錯,而且很穩重。在廣州港擅自讓小船靠幫的事情,唯獨他和泊蛟沒犯,連卡爾都沒這個心眼兒。在馬六甲港外的戰鬥,也是他率先用坐艦去撞擊那些小船,節省了很多榴彈。從這兩點上就能看出來他是個很好的艦長,不光有紀律性,還善於發現和利用自身優勢,更能靈活的判斷戰場上的形式。
“孔艦長,咱倆是不打不相識,我知道你還有家屬在登州,也可能會因為我把你抓走而受牽連。但這件事兒是早晚要發生的,我和蒙古人是天生的敵人,我要保護的他們要破壞,所以這次不打以後也得打,說不定到時候你的結局還不如現在,這就是時也命也。我想知道,你能想得通這件事嗎?如果能想通,咱們接著往下聊,如果想不通,我再去找別人問問。”洪濤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孔沛交流,說起來自己應該算是他的仇人,把人家抓到萬里之外,生生拆散了一個家庭。
“我也不知道該很誰,遼人?金人?蒙古人?宋人?或者是大人您……好在大人給了我一個當艦長的機會,還讓我學到不少東西。說恨真沒有,只怨我生在那個地方,如果我的家在南邊,應該就好多了。”孔沛的回答很有哲理,也是他這樣被異族統治了好幾代的漢人共同心聲。到底該恨誰或者感激誰呢?洪濤也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如果我答應你,儘快幫你把家人也接過來,你那些怨氣能不能少一點?”洪濤琢磨了琢磨,還是再幹件好事兒吧。不光是為了彌補孔沛的遺憾,也是為了讓自己心理平衡平衡,光幹壞事也是很難的。
“大人還要去登州!”孔沛不像別人那樣,一聽能把家人接過來,不問清楚細節。就開始感謝,他更理性。
“不光要去登州,我還想去北邊更多的港口,目的只有一個,搶人回來。我不知道你們家在那邊過得怎麼樣,如果你覺得搶回來還不如在老家活著呢,我就少搶一些;如果你覺得金河灣的生活比北邊好,那我就多搶一些。假如條件允許的話,我可以先把你的家人接過來,問題是你得告訴我如何去找他們。另外以我目前的能力。只能在海邊接應,進攻內陸肯定是不成的,這個還得請你諒解下。”洪濤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孔沛,一方面是想聽聽他的意見,另一方面也想看看他的態度。
“屬下願……”一聽洪濤真的要去接自己家人,孔沛也激動了一次,不過性格終歸是性格,輕易改不了,說了一半兒,他又縮回去了。不管怎麼算。洪濤也不會讓他帶著船回到登州的,萬一他戰場叛變了咋辦?這種風險即使是他自己處於洪濤的位置,也不願意去冒。
“必須願,不願純屬說瞎話!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當艦隊指揮官的,所以沒必要顧忌什麼,我也不太相信你能捨掉自己性命去幫蒙古人。但是麻煩就麻煩在你該如何找到你的家人,他們總不會碰巧就住在海邊吧?”洪濤只是就事論事,什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一套,都是沒辦法了才這麼說的。
艦隊是個集體。除非艦長像泊蛟、卡爾那樣有足夠的權威和人脈,可以讓船員百分百信任,否則想在船上搞什麼小動作,非常非常難。任何一個不明確的命令,都會受到大副、二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