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罐一罐的鯨油,他們就成了放火隊。從城內到碼頭,把一切能燒的建築物全點著,再等在城外抓跑出來的人。
當第二座海濱城市被洪濤攻破的時候,南邊又來了援軍,那六艘南宋商船和更多的阿拉伯槳帆船全來了,他們是來運奴隸和財物的。先前運送俘虜回去的四艘槳帆船在卡巴蘭港一靠岸,就開始拍賣奴隸,這時候南宋商人才知道,原來人這個玩意在阿拉伯世界是個商品,而且價格不低呢。只要是能賺錢的東西,商人就樂意幹,又不是抓宋人去賣,全是異族,那幹嘛看著這些錢白白溜走啊?得嘞,一起來吧,咱的船更能裝,幾百人全塞進去都沒問題,走!一起去!於是,後援大軍就這麼跟上來了。
這下洪濤的作戰部隊就更省事了,上岸抓奴隸的事情就交給後援商船的水手吧,他們也不是好鳥,個個都兼職幹過海盜,打仗不見得好使,但是抓人一點都不含糊。而且這些傢伙比阿拉伯人還貪婪,看到什麼都拿,金銀玉器不放過,連衣服傢俱也要搬上船。用他們的話講,這些玩意拿回大宋去肯定不值錢,但是賣給沿途的那些小港口居民,也是一筆收入,卡巴蘭港那個集貿市場就是很好的銷贓地。
這隻龐大的掃蕩艦隊在印度半島的南端東側,一直向北肆虐了十五天,四百多公里,掃平了七座港口城市,全部燒成了平地,抓了二千多俘虜,其中還有兩個當地的小國王或者說是城主一類的,才戀戀不捨的選擇了回航。不管是阿拉伯人還是南宋海商,全都興高采烈,沒一個人抱怨洪濤太殘暴,全在算自己這趟意外收穫到底能賺多少錢。就連文南這個正直的人,也慢慢的習慣了這種場景,整天拿著一個算盤去各船計算大家的收入,得出一個準確數字之後,記在他那個小本子上。羅大財也不整天鬱悶了,殺人的事情他全忘了,做為一艘貨船的綱首,他也要為自己的利益負責,別人搶那麼多,他不搶,船上的船工樂意嗎?下次誰還跟著你出來發財?所以他不光也要上岸去搶,還得比別人搶的多才成,根本顧不上再和洪濤談論倫理道德問題了。
“洪董事長……這是小人們的一點心意,您帶著大家都發財了,自己卻扔了無數的霹靂火,只得了百十個奴隸,我等豈是不明事理之人,此等腌臢物就當是董事長大人的一點點軍費吧,還望笑納。”回到了卡巴蘭港,那個剛剛平靜了沒幾天的集貿市場就又熱鬧起來了。原本玩大宗貿易的阿拉伯人和南宋海商搖身一變,全變成了賣日用品和舊貨的小商販,抬著他們的戰利品滿城轉悠推銷,沒一個人喊苦喊累的。他們還自發組織了一個慰問團,帶著一大包珠寶細軟來戰艦上擁軍來了,第一個需要擁護的就是洪濤這個海盜頭子。
洪濤開啟包裹看了看,金銀首飾珠寶不少,看樣式都應該是在那些被摧毀的港口城市裡搶的。別看那些小城寨人口不算太多,也不是很繁華,但裡面確實有一些很富有的人,尤其是那些城主、國王之類的宅邸裡。他們人能跑,但是房子跑不了,細軟也帶不走太多,全都便宜了這些見錢不要命的商人。
“呦,改叫董事長啦?那各位是不是打算入股到海峽公司啊?如果要入股的話,這些東西我可以當股份收了,如果不是的話,還是算了吧,咱們來之前都已經講好了價格,我拿我該拿的那一份兒。不過你們要想仔細,以後我不見得還有功夫帶著大家出來做生意了,因為我得為這個海峽公司賣命,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是這個道理吧?”洪濤不缺錢,要這麼多金銀珠寶也沒啥用,如果想要,他自己會去搶,借花獻佛的事兒就別玩了,趁機提醒提醒他們才是真的。
“是是是,上次之所以沒加入公司,主要是我等覺得家底太薄,怕拖了大人後腿。現在我們想清楚了,錢多錢少都得出份力,有錢多出沒錢少出,總比不出強,您說是吧?”和商人聊天很容易,他們一旦打定主意,任你怎麼說都不會輕易改變,而且也不會饒那麼多圈子,更沒有立牌坊的顧慮,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這話沒錯,這條航線並不是我一個人的,那樣我和所有人都是敵人。這條航線都是大家的,咱們要面對的也不僅僅是這些小城寨,以後還有更大的城市和更厲害的敵人,只有大家都團結起來,才能給這個團體帶來長遠的利益,團體壯大了,各位也會水漲船高的。以後我還會開闢更遠的航線,大家的投資不會打水漂,它們會成百上千倍的賺回來,而且還不用太久,各位就都能看得到,我姓洪的是不是糊弄人。具體的入股事情,還請大家去找羅綱首商量吧,太細節的問題我並不清楚。”洪濤不怕加入的股東多,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國家和一個國家之間的貿易了,而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