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放一邊兒。
“文某願幫先生去說服北地宋人,讓他們都追隨先生,這樣就不缺兵員了!”文南咬了咬牙,挺身而已,向洪濤保證,只要洪濤不炸黃河口,他去給那些從北地抓回來的漢人做思想工作。
“得,那就先不炸!只要我的損失不是太嚴重,就不炸。但有一樣兒啊,假若朝廷的軍隊抵抗不住蒙古人的進攻,或者我的損失無法彌補,那我還得炸!”洪濤就是想逼著文南給自己做事兒,這個傢伙除了當學校老師和給自己出書之外,一點金河灣的事情他也不做,老想著置身事外。自己身邊放著這麼一塊料,很不保險啊,這就和幾個人一起去偷東西一樣,總有一個人不參與,其他人肯定不放心。
“學生必將傾盡全力!”文南算是被洪濤給吃死了,這個軟硬不吃的傢伙最終還是沒逃出洪扒皮的手掌心,心甘情願的充當了洪扒皮的狗腿子,誰不讓幹還和誰急眼。
上次來登州的時候是寒冬臘月,這次再來卻是驕陽似火。原本被太陽曬得懶洋洋的蒙古水師官兵突然被一陣牛角號聲驚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楞戳戳的看著吊斗上那個吹響警報的兵卒發呆。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是為什麼了,港外的海面上出現了幾點帆影,白乎乎的好像天邊的雲彩,然後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突然蹦出來一支龐大的艦隊,大得都無法形容了。尤其是打頭的那艘帆船,桅杆高聳入雲,一片片灰白色的帆就像樹葉一樣掛在桅杆上,密密麻麻的都數不過來有多少。最扎眼的就是桅杆頂上飄著的那面四方旗幟,一隻呲牙咧嘴的大老鼠腦袋活靈活現的隨著風擺動,很有點要跳出畫布的意思。
第八十二章聲東擊西
“老鼠旗?”面對這支撲面而來的艦隊,整個登州港的水師官兵也沒有一個認識的,他們想遍了古今中外各國的水師、商號,都想不起來誰家用個老鼠腦袋當旗幟。
不認識沒關係,最主要的這支艦隊的船型太怪了,它們一頭尖來一頭圓,船體粗壯圓滑。帆的摸樣更是不同,甚至和高麗人、日本人都不同,面對一支完全陌生的艦隊,做為一個水師軍港,那自然是要提高警惕了。其實很快登州水師就知道這些船是誰了,兩年多以前,好像就是這樣的一艘船在登州港外擊沉了水師的沙船,當時在後面一直追趕的水師官兵都能想起它的摸樣,雖說這次來的船更大,但特徵什麼的一模一樣。
“敵襲!敵襲!”瞬間,登州水師的城寨裡就傳來了警鐘聲,烽火臺上也燃起了烽火,水上的兩座寨門也緊緊閉在一起,木牆上站滿了兵卒,手持兵刃緊張的注視著那隊越來越近的大帆船。
這次登州水師學聰明瞭,上次人家只來了一艘小船,自己派船出戰,結果被吊打,損兵折將不說,由於蒙古將領也被擄走,很多漢人軍官都跟著一起倒黴。現在人家來了一大三小四艘船,再出戰肯定是不明智的,咱還是死守吧。我們不出去,看你還能把船開到陸地上來!登州附近駐紮著幾千漢軍,還有幾百蒙古騎兵,烽火一旦點燃,他們幾個時辰之內就會雲集過來,保住登州港還是沒問題的。只要港口無礙,大家就都沒什麼大失誤。
“嘿,學聰明瞭啊,死守是吧!成,我讓你看看啥叫攻城拔寨。丫丫,發訊號,讓廣州號、瓊州號、洪鯢號抵近攻擊水寨和港口。告訴他們啊,別玩命扔榴彈。比劃比劃就夠了。”洪濤這艘金河號一直都在主航道上慢慢飄蕩,並沒試圖靠近登州碼頭和水寨,這裡的水文情況太複雜,旗艦吃水又很深。萬一擱淺就真麻煩了。
如果不是為了把匠戶營附近的守軍引過來,洪濤都不打算來登州港轉悠,沿海有很多小村鎮,隨便找一個沒有大軍駐守的地方,陸戰隊推著大彈弓子給城牆來幾發榴彈。還不是任取任奪,何必來這裡費力氣呢。現在自己還沒進攻呢,對方就把烽火點燃了,那正好也別玩真的了,扔幾顆榴彈烘托烘托氣氛足矣。此時海波號正在據此二十多里的海邊把上岸突襲的小分隊送上岸,只需要再折騰一個多時辰,天就黑了,到那時候,調過來的各路援軍再想回到原駐地去,估計得等明天天亮了才能走。給陸戰隊員一整夜的功夫應該夠了。
說起這個陸戰隊,其實就是船上的水手組成的,不過裡面有十多名新加入金河灣的黎人獵戶。這些黎人不是山裡的黑黎,而是和漢人接觸比較多、已經被漢化了的白黎,其中還有帶著部落勇士和漢人軍隊打過仗的黎人勇士,領頭的就叫朗崖。他做為第一撥去金河灣生活的黎人,很快就適應了金河灣的生活,而且他會說漢話,還主動和洪濤提出,要組建一支由黎人、奴隸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