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親自靠過去,只好退而求其次,想讓馬六甲號掛上黑鷹旗過去聯絡。
“還是讓人把旗子送過來吧,黃崖的拉丁語我能聽懂、你能聽懂,你表哥的人不一定能聽懂。”洪濤今天格外好說話,居然打算以身試險了。其實他體內的好奇心和冒險精神比任何一個人都多,平時只是玩命壓制著,說不定啥時候就冒出一點點,卡爾回家的興奮勁兒恰好激發了洪濤的好奇心和冒險精神。
“白痴!一群白痴!看到黑鷹旗還跑!這個船長應該絞死!降帆、降帆,這樣過去會撞碎它的……”自打金河號升起了黑鷹旗,卡爾就不由自主的擔負起了金河號艦長的職務,根本忘了洪濤還站在旁邊。一連串命令從他嘴裡喊出來,搞得二副和水手長、操帆長都不知道該不該執行。洪濤乾脆後退了幾步,把洪鯢抱起來站在一邊看熱鬧,同時也是給水手們一個暗示,現在艦長換人了。
那艘熱那亞雙桅縱帆船本來正在向北非方向行駛,突然看到兩艘巨大的帆船掛著黑鷹旗出現在右舷,立馬嚇得連船槳都用上了,拼了命的往南邊跑。與金河號的摸樣和大小相比,那面黑光燦燦的黑鷹旗顯然說服力不太足,誰突然看見一艘從來沒見過、看著就不是善茬的大船衝過來,不跑才怪。從這點上講,洪濤覺得這艘熱那亞縱帆船的船長很合格,至少沒糊塗到去迷信一面破旗子。
第二百零五章縱帆船
“卡艦長啊,我能問問你媳婦繡金線旗的金線是哪兒來的嗎?不會是從婦女聯合會裡佔用的公司財產吧?”別人都在關心這場追逐戰的結果,洪濤卻在抬頭琢磨桅杆頂上的那面黑鷹旗。米婭的刺繡手藝不錯,這面旗子個頭也夠大,那隻黑色雙頭鷹渾身都金光閃閃的,很氣派,金線肯定沒少用。
“是米婭用我給她的首飾換的!”卡爾在這種問題上不敢胡說八道,在金河灣體系裡,沒有絕對意義上的私產,如何分清公私是個很麻煩的問題。所以洪濤對佔用公私財物一直都是高壓政策,發現一個處理一個,絕不手軟。
“哦!你哪兒來的金首飾?我不記得艦隊裡發過這種戰利品啊!公司也沒發過吧?不會是收受了海商的賄賂了吧?”洪濤是屬王八的,讓他咬上很難撒嘴。
“……是、是泊蛟給我的……”卡爾本來還想給泊蛟隱瞞一下,仗義仗義,但是看到洪濤開始咧嘴笑,馬上就把泊蛟給出賣了。他深知騙洪濤是個什麼後果,越是被親近的人騙,洪濤下手就越狠,千萬不能指望這個男人有憐憫心。
“哎呀!你們倆啥時候有這麼大交情了,他咋不送我點金子呢?這筆賬先記下,處理完眼前的船再說。還有不到一公里了,卡艦長,我看你咋處理它,它跑得挺歡實啊!”泊蛟這個擋箭牌很好用,洪濤沒法再追下去了,目前金河灣的體系只限於金河灣一地,泊蛟、麥提尼都屬於有領地的人,他們不用完全遵守金河灣的制度,這是董事會批准的。洪濤也一直在為金河灣的發展模式發愁,這種完全平均分配的制度不能永遠用下去,慢慢的人們就會失去工作的熱情。講人性,是洪濤的基本原則,如果強行抹除人類對財富的慾望,這就不符合他的理念。
“……還是你來指揮吧,你才是艦隊司令……”卡爾剛才那股子興奮勁兒已經過去了,讓洪濤這麼一說,也意識到這些命令該由誰發出,剛才他越俎代庖了。
“命令……馬六甲號左舷迎敵!開右舷炮門,準備戰鬥!”洪濤咧嘴笑了笑,抱著洪鯢重新站回了自己的指揮位置,發出了新的命令。
金河號和馬六甲號的船速要比那艘熱那亞縱帆船快很多,即使不用極頂帆和翼帆,照樣隨時超船。在洪濤的指揮下,兩艘船一左一右把那艘船夾在了中間,並且不斷向內擠壓,讓它無法轉向。同時金河號和馬六甲號的左右舷艦炮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能發射,只要這艘船敢有什麼激烈的反應威脅到了兩艘戰艦,那它很可能在瞬間就被打成碎片。
“命令馬六甲號不許率先開炮,把所有火炮角度調到負四度!”其實這種夾擊方式很愚蠢,如果金河號和馬六甲號真開炮了,那艘熱那亞縱帆船肯定是滿身大窟窿,但金河號和馬六甲號也會被對方的炮彈誤傷。洪濤只是想嚇唬嚇唬對方,並不想真的開炮,不管怎麼說這艘船都是卡爾表哥的,還不是他表哥國家的,而是他表哥自己家族的。這點歐洲和大宋完全不同,他們從很久以前,就把國家和私人財產分得很清楚,哪怕是皇帝,也不能說國家的錢就是自己家的錢,那樣就別混了,早晚被推翻。
“誰是船長!我是弗雷德里希。卡爾。霍亨施泰芬……降帆!停止划槳!”洪濤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