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沒事兒了。這次洪濤比較仁義,吩咐慈禧先別急著趕他們去礦上做工,多調養半個月再用,順便把這裡的規矩給他們講講清楚。
至於這些人裡的日本人、蒙古人、朝鮮人能不能聽懂慈禧的漢語,洪濤就不操心了,在慈禧的鞭子下面,語言根本就不是障礙,幾頓鞭子抽下去,啥都懂了。
文南和他那兩個隨從,被洪濤攔了下來,沒進入新奴隸居住的院子,而是被帶到了小學校裡交給了陳名恩。由於被強行扒光了衣服,還被幾個奴隸按在河水裡用肥皂一頓亂搓,又被剪掉了一頭長髮,文南重新又把洪濤列入了惡人名單,破口大罵堅決不從。
洪濤都沒多廢話,只是讓慈禧把文郎中的同事和家人抓起來,吊在樹上大皮鞭子伺候,還沒抽呢,這位文郎中就屈服了,一個古代文人還想和後世的社會油子鬥狠,一點贏的希望都沒有。於是金河灣小學校裡就多了三個新老師,不用再耍陳名恩一個人了,學生們也能按照年紀分班,不再像趕鴨子一樣,幾十個孩子都坐在院子裡統一聽課,各自有了各自的教室。
“為什麼不教化聖人之言?讓我當教習就得按照我的方式!”文南還不死心,居然還想和洪濤講條件。
“你死了這條心吧,這些孩子在我心裡比你們重要的多,我警告你們三個,如果敢在孩子身上打什麼歪腦筋,我就沒這麼好講話了,用熱油把你們從頭燙到腳,整張人皮都剝下來,人卻還活著,你們要是想嚐嚐滋味就儘管試試。誰違反了我的規矩,你們三個一起倒黴,到時候只能怪你們交友不慎,別怨我!”洪濤這是一力降十會,不管你和我玩啥心眼,我就一個字兒,殺!就不信脖子比鋼刀硬。這種方式用在大社會中可能不太合適,但用在金河灣裡,百分百是效果最好的。因為這裡的社會主體是疍家人,就算把其它人都殺光了,疍家人也會堅定站在洪濤這邊,頂多是埋怨他太兇殘,但也就是埋怨而已了。
“慈禧!把新奴隸都給叫出來列隊,然後給我挨個問,他們都會什麼手藝。告訴他們,多會一門手藝,就多一條生路,但也別打算矇混過關,我會找人鑑定,誰蒙我誰就要倒黴了!”文南的事情給洪濤提了一個醒兒,這個文郎中真是多才多藝,他不光會日語和朝鮮話,還會說南番語,洪濤估計應該是古馬來語一類的玩意。他那個同事也一樣,會好幾門外語還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這下學校裡不光多了三位老師,還增加了好幾門功課。
受這件事提醒,洪濤突然想起來這回抓回來的奴隸不再是那些未開化的東南亞漁民,裡面有日本貴族、蒙古的正規軍,這些人裡說不定還有帶著手藝的人存在,現在金河灣就缺這種技術工人,堅決不能放過。
“哎呀……看來以後得多去抓點北地的宋人回來了,日本也得多去去,都是人才啊!”果然,經過金河灣裡各行各業的領頭人一番鑑定,從這群新奴隸裡真的找出了不少帶著手藝的人才。
比如說那些被俘的宋人官兵裡就有隨船的鐵匠和木匠,他們不光對很多兵器的製作比較熟悉,還會修補船隻,那自然就會造船了,能給溫家和齊祖當幫手。裡面還有好幾位是侍弄莊稼的好手,他們也不是天生就參軍的,當兵之前也是農民。而那些日本貴族裡更是人才多廢物少,畢竟是能受到相對高等教育的人,接觸的東西也多。從裡面洪濤選出來兩個家裡有紡織作坊的,一個家裡開漆器作坊的,還有兩個武士,讓他們拿著木棍和卡爾比劃了比劃,能打個不分伯仲、各有勝負。
不光日本人和宋人官兵有用,就連那些蒙古軍官洪濤也有用,一看他們的羅圈腿,洪濤就知道他們是騎兵。騎兵對洪濤有用嗎?暫時還真沒用,不過以後有用,洪濤打算從阿拉伯那邊引進戰馬到呂宋島來試試能不能養活,東邊的山坡上全是草地,按說養少量的馬匹應該不是問題。養馬,還有比讓這些蒙古騎兵養更合適的嗎?所以洪濤和慈禧私下交待了,這幾個人可以教訓,但不能傷了他們的性命,先讓他們吃吃苦,磨磨性子,留著以後有用。
有了這些意外收穫,洪濤高興了,立馬又給慈禧手下的兩個人升了官,他們倆將建造一座單獨的庭院,用來關押這些有手藝的奴隸,就當做是監獄裡的勞動號,白天就去符合他們工作性質的地方上工,晚上統一回到院子裡監視居住,地位比普通奴隸高,但比慈禧他們低,等於是在奴隸這個階層裡又劃分出了三六九等。
這樣一來,奴隸們再想團結就難上加難了,他們會互相仇恨、互相嫉妒、互相拆臺,這是人類的本性。一旦看到別人比自己過得好,就會想辦法扯別人後腿,然後就把主要矛盾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