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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運輸的唯一方式,同時也是灌溉周圍農田的唯一方式,沒有足夠的糧食就無法滿足一個大城市的形成條件。歐洲人也不傻,他們的城市同樣也建在水邊,法蘭西王國的王宮所在地巴黎就建在塞納河邊,距離海岸線二百多公里。

塞納河,巴黎的母親河,法國人說沒有塞納河就沒有巴黎,沒有巴黎就沒有法蘭西。河上的西岱島是高盧人(凱爾特人)的發源地,是海明威、畢加索、薩特、加繆這些巨匠高談闊論的背景,是小資們嚮往的聖地。左岸,也就是塞納河的南岸,曾經是文化人的聚居地,有多少人嚮往在他們坐過的地方坐一坐,然後靈魂就尼瑪昇華了。洪濤覺得就算真昇華了,也是升到上帝哪兒去,和信奉佛祖的中國人毛關係都沒有,按照這個邏輯算,最好別去,很可能會魂飛魄散。

但十三世紀的塞納河顯然沒這麼富有文化氣息,它就是一條大河,兩岸全是泥灘地和灌木叢,一些破破爛爛的漁船陷在裡面只剩下骨架。路過的一些小村鎮、碼頭附近只能看到穿著破爛的農夫和包著頭巾的婦女,他們的臉上有好奇,但更多的則是茫然。因為他們既搞不懂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船,也搞不清船上掛著的神聖羅馬帝國旗幟和皇家徽記,只是愣愣的注視著它從眼前像雲朵一樣飄過去,然後消失在一片金雀花背後。

二百三十七章小蟲子很可怕

金河號吃水太深,上溯到魯昂就開始有刮底的現象,不能再往上走了,於是洪濤和弗雷德里希二世就在魯昂上了岸。這裡是諾曼底公爵的駐地,他的城堡站在金河號上就能看到。如此一艘大船來到公爵的屬地,還掛著皇家徽記,老百姓不認識,公爵家肯定有人認識。

不多時,一隊法國騎士就簇擁著一位老者來到了碼頭,這時候弗雷德里希二世的語言天賦就發揮了作用,他也不在意和別人聊天,連碼頭上的裝卸工他都聊了一會兒。

“唉……有個皇帝名頭就是好啊,借車……哦不對,是借馬都不用交押金,還附送警察開道!”當洪濤看到那位老者單膝下跪給皇帝施禮,然後把幾名騎士轟下馬時,真有點羨慕嫉妒,一個外國皇帝走到哪兒還都有人捧臭腳,不光免費提供馬匹,還有十多名騎士護送著去巴黎。

“他們為什麼不給我行禮?”洪濤都騎上馬了才想起來自己這個公爵好像沒受到足夠的尊重,有點憤憤不平。

“你又沒告訴他們你是公爵,我一直很納悶,你為什麼要用一隻老鼠頭當徽記,它在東方有特別意義嗎?”皇帝指了指他身上那件繡滿了徽記的長外褂,很得意。

“哦,合算他們把我當你的僕從了是吧?我自己屬鼠,以後我就叫老鼠公爵了!”洪濤沒心情去和皇帝解釋中國的屬性,那玩意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現在他對十三世紀法國內陸的情況更上心,左邊看完看右邊,見到行人不管是農夫還是教士,都沖人家呲牙樂,但收穫的基本沒有笑臉,這個時代的法國人好像不太友好。

從魯昂到巴黎直線距離不遠,一百五十公里左右,但塞納河彎彎曲曲的和黃河九道彎差不多,繞來繞去至少得有二百多公里,一天肯定走不完,中途還得住一宿。帶著皇帝肯定不能住平民家,但是沿途又沒碰到什麼像樣的城堡,最終騎士們找到了一個騎士領地裡的修道院,算是勉強能給皇帝住一宿。

“威廉,修道院裡怎麼沒有修女?”洪濤不太關心自己的臥室是否乾燥、整潔,他對修道院裡的修士們更好奇,眯著一雙賊眼珠四下踅摸。

“洪先生,請注意一下你的身份,這裡是主的教堂,還是不要說這些了。”弗雷德里希二世雖然和教皇一直對著幹,對教會也不太感冒,但他畢竟是一個基督徒,洪濤這種赤果果的暗示讓他很不習慣。

“好吧,不說就不說,晚安!”洪濤被人撅了回來,還不能反擊,只好沒羞沒臊的推開自己的房間門鑽了進去。

和城堡裡一樣,房間不小,但非常昏暗,只有一根小蠟燭勉強能讓人看清楚屋子裡的陳設。其實也沒啥陳設,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張小木桌就是全部家當,壁爐上方就是耶穌的畫像,修道士們的生活確實很枯燥。騎了多半天馬,洪濤也累了,剛想往床上躺,突然又停了下來,轉頭狠狠的盯了那張床幾眼,伸手拿起壁爐上的燭臺,撩起床單,對著下面的稻草仔細看了起來。

“威廉!快起來……這個床不能躺!”幾分鐘之後洪濤舉著燭臺一頭鑽進了隔壁弗雷德里希二世的房間,也不管皇帝是不是穿著衣服,直接把他從被窩裡揪了出來。

“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不能先敲門嗎?”任何一個人被這樣折騰都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