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船頭上的大洞就像是一張正在哀嚎的大嘴,向蒼天訴說著不公。然後無奈的低下頭,又被海浪深深的埋在水下,再也沒抬起來。
這簡直就是奇蹟,在如此搖晃顛簸的情況下,第一輪炮擊居然就有兩發命中,饒是不信任何神靈的洪濤,也得抬起頭,抹去臉上的海水,衝著蒼天抬起右手行個禮,太給力了!
可惜奇蹟不是常態,運氣全被弗吉尼亞號搶走了,後面的六艘戰艦明顯欠缺了點什麼,儘管炮手們都在努力尋找最佳時機拉動炮繩,但命中的炮彈只有一發,還沒打到船體,只在一艘船的帆布上開了一串小洞。
“右舵三十!進入順風……五百米自由射擊!”七艘瘦長低矮的帆船依次從對方艦隊前面橫穿之後,洪濤的旗艦上又發來了新的命令。戰艦一艘接一艘的收起了橫帆,然後貼著對方艦隊箭頭形的上緣拐了一個九十度的死彎,開始對著後面的船隻進行射擊。
“嗵嗵嗵嗵……”這次不再是單方面打擊了,對方的戰艦終於找到了側舷對敵的機會,不管距離合適不合適,大炮小炮全都開了火。海面上頓時就開放出無數的白色花朵,又被海風吹向了海岸一側。
“通知先鋒艦隊,讓他們繼續向西,主力艦隊轉向西北,支援艦隊轉向正北!”佛蘭德斯漢薩的旗艦艉樓上,站著一位年紀三十左右,套著鎖子甲,腰上掛著長劍的高大騎士。稍微有點違和的就是他手裡拿著的不是盾牌,而是一架望遠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