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
“齊祖和溫小七現在已經不是工匠頭子了,他們和我平起平坐,都是國王,自己在自己的地盤裡想幹嘛幹嘛,何必回來聽別人指揮呢?這件事兒還是別琢磨了,沒啥希望。其實一個國家的科技發展是承前啟後的長遠事業,要投入很大精力和財力堅持不懈的做,才有可能讓齊祖、溫小七之類的人才不停的出現。這件事兒先不急,等大宋穩定下來之後,大學就會建立,到時候來自帝國、歐洲、阿拉伯的學者都會有見面交流的機會。只要給他們提供一個寬鬆的環境再加上充足的資金,這些來自不同行業、不同文化環境下的頂尖人才很快就能把他們的知識系統完善,然後流傳下去。”洪濤搖了搖頭,別說回金河帝國,自己回大宋都沒好意思叫著溫小七和齊祖一起來。他們在北美過得很舒心,可以自由自在的把他們腦子裡的想法轉變成現實,大宋和金河帝國都無法做得更好。
“您把戰艦這麼容易就送給帝國了,是不是已經有了更好的替代品?我越想越不對勁兒,這件事兒肯定不像您說的那樣簡單,您從來不把命運交給別人,從小您也是這麼和我講的。”和父親心平氣和的聊了一段時間,洪金河被情緒左右了的智商又恢復了回來,開始有點後悔晚上的那次賭博了,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是吃虧的一方。
“呵呵呵……不可說啊不可說。現在不管怎麼說,金河帝國和大宋帝國還是兩個國家,親父子也得明算賬不是。回去睡兒會吧,明天咱們還得接著談。我最煩這些瑣碎工作,所以你和伊一打個招呼,別問我太多細節,有問題讓他去和文南磨牙。吃完了午飯,咱爺倆出去溜達一圈,就駕著你從我手裡搶走的新船,我再教你一次如何航海。以後我想教也沒機會了,你是帝國皇帝,沒事不能四處亂跑,我在大宋更抽不開身,那些舊官員很不讓人省心啊,我得分分鐘盯著他們。”蒸汽機和蒸汽船的秘密還不能四處亂講,洪金河說得很對,自己從來不會把命運交給別人,哪怕是親兒子也不成。
洪皇帝一旦不想幹活了,那就是不想幹了,你說出大天來,他也不會改變主意的。第二天的談判開始之後,他就開始東拉西扯,一會兒上廁所、一會兒去廚房監督午飯,反正就是不好好談了。
“不管您是皇帝還是總理,總該為兩國的未來負責吧,談判還沒完成,我不建議您和陛下離開。”伊一很清楚這位老領導是怎麼了,又沒耐心了唄,說白了就是煩了,不想幹了。這種習慣從洪濤擔任帝國總理的時候就時常發生,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沒改變。但這次牽扯的事情太大,不再是一個國家而是兩個國家了,伊一不得不出言提醒了一下。
“大宋和帝國都死光了管我屁事!什麼活兒都由皇帝幹,還要總理和部長們毛用?別拿國家忽悠我和我兒子,損一毫利天下,不與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明白不?我們爺倆改通道家啦!”不提醒還好,一提醒反倒更讓洪濤煩躁,這下連假裝都不裝了,直接撂挑子不幹。
“兒子,想不想去看看你爹的新船?它可和帝國任何一艘戰艦都不一樣。”光自己偷懶還不成,洪濤還得拉上兒子一起走。
最終兩位新老皇帝還是得償如願的離開了海上君王號,划著小艇去接收新戰艦了。洪金河此時好像又變成了那個小屁孩,每次父親出海歸來,就跟在父親屁股後面問海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然後眼巴巴的等著父親能帶著自己姐弟倆坐上小船去金河口外的大海上轉轉。
“老陛下什麼都好,就是太任性而為了。”意見再大,伊一也只能忍著,忍不住了就和文南發發牢騷。
“這就叫率真,人的本性也。不過在沒有遇到老師之前,我只能在販夫走卒的身上見到這種品質,並且極為羨慕。但也只是羨慕,人一旦入了官場,就身不由己。說的話是假的、做的事兒也不是自己所想。我以前一直以為當官為國本應該是這個樣子的,自從遇到了老師之後,才發現這件事兒並不只有一個答案,當官甚至當皇帝都可以換一種方式,也並不影響政府和國家。剛才老師說了一句話,那是楊朱所說,本是貶義,但由他複述出來之後,我好像從中悟出了另外一層意思。你知道老師在剛剛攻破臨安城之後,站在城牆上曾經和我說過一句什麼話嗎?”文南並沒附和伊一的看法,反而回過頭來打算開導開導這位後輩。
“……”伊一還是頭一次聽到文南用這種方式說話,按照之前的理解,他不是最討厭洪濤這種做派的人嘛,怎麼突然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呢。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福禍避趨之!自打我認識老師那天起,他就一直都在為別人奔波。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