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人揍一頓,太憋屈了!好吧,談就談吧,不過這次我必須親自去,誰也不許攔著我!”洪金河沒的說了,伊一講的很有道理,論起海戰來,自己的父親說是第二,沒人敢當第一,這是公認的。而且自己這位父親打仗的時候是出了名的陰損毒辣缺德帶冒煙,這件事兒肯定也不是臨時起意,一想起他算計人的時候往往會從十年前就下手挖坑,心裡就不由自主的發虛,提不起太多的戰意。
“放心吧,誰也不會攔的,信上明確說了,您、我、議長都必須到場,還得加上一個文浩。在海戰上我們算計不過老陛下,在談判上也別想糊弄他,就差把榮大法官叫上了。”伊一又拿起那幾張信紙抖了抖。
“他會不會把咱們扣下?如果帝國皇帝、總理、議長都不見了,勢必會引起不小的騷動。另外我不太明白,他幹嘛非指名道姓的要求帶上文浩,難道說文浩和這件事也有關係?”洪金河接過信紙,又仔細看了看上面的談判名單,有點擔憂。
“沒這種可能,帝國的規則老陛下比我們明白,除非把政府和議會全一鍋端了,還得帶上兩個黨派的主要人員,否則缺了誰都一樣。議長不出一個小時就會選出來一個新的,總理也不會超過一天,唯有您的皇帝繼承人還不太好找。但別忘了,您還有個妹妹,帝國法律裡並沒規定不許有女皇。放心吧,老陛下不是那種人,他雖然看上去很任性,其實他是最守規矩的人,只不過這些規矩得他認可才成。我先去找各位部長開會商量一下,不管怎麼說,北上的行動是先要緩一緩了,但願老陛下不會太難為我們,多少也得給帝國政府一個停戰的理由才好。至於說文浩嘛,誰知道呢,老陛下以前非常討厭這個人,是不是他們倆在演戲給別人看,我也猜不出來,還是談完了再說吧。”在這個問題上,伊一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更想象不出來洪濤會如何談,只能先走一步再看下一步。
031章物流業
“麥頭黃,黃魚旺;一網拉金,一網投銀;黃魚咕咕叫,漁船裝滿艙”
這是一首流行於舟山、台州附近的漁家歌謠,它所描述的場景就是靠打漁為生的漁民們,一年當中可以依靠辛勤勞動獲得財富的幾次大機會。
從春分到立夏,海里的小黃魚就會跟著海流洄游到舟山群島附近,這就是麥頭黃,黃魚旺;一網拉金,說的就是捕撈黃魚,一網投銀則是另一種海產品,帶魚。它的漁汛從九月底開始,一直持續到十一月底。每條漁船隻要別犯懶,一網一網撈上來的,真是和銀子差不多。
九月下旬,杭州灣附近的漁民們迎來了當年的最後一次漁汛,幾百艘漁船從周邊的各州各縣彙集到了舟山群島附近海域,準備再大幹一場,然後舒舒服服的過個好年,這一年就算是過去了。對於東海的漁民們來講,這些年的日子倒是一天比一天好過了,甚至比南海那邊的同行還要舒服一些。
為什麼這麼說呢,按說南海的魚群、漁汛也不少,憑什麼東海漁民的日子要更好過呢?其實這和魚的多少無關,主要是陸路交通決定的。漁民們打再多的魚,賣不出去也是枉然。南海附近氣溫高,捕撈上了的新鮮海產品無法長期儲存,在當地又沒有非常大的銷售市場。所以這裡的漁民都成了兼職,打幾天魚就曬幾天網,平時更多的給大貨船充當內河搬運工,在主要的江河航道里替商戶運輸貨物。
東海這邊則不同,一是貿易活動沒有南邊的港口城市發達,二是氣溫沒南邊那麼高,三是有了一條沿江水泥官道,可以把漁獲儘可能多的向長江以南的內陸地區運送,哪怕新鮮的送不了那麼遠,做成鹹魚或者風乾的魚乾,也能賣個不錯的價格。如果是可以用海水短時間養殖的海產品,比如螃蟹、海膽、海螺什麼的,能活著送到內陸地區去,價格更會高一些。
有了銷路,漁民們自然不會吝嗇體力。每年的夏初和深秋,都是他們大幹一場的時候,能不能給兒子湊夠彩禮風風光光的把兒媳婦娶進門、能不能把家裡的木板土坯老房子翻蓋成青磚大瓦房、能不能添購一艘更大的漁船、能不能幾家人湊在一起弄個海產品加工作坊,自己也當一回老闆,就看這兩次漁汛裡能打上來多少魚了。
臨安、明州港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也會雲集著一大批海產品採購商。這些商人都有自己的四輪馬車,可以沿著官道日夜不停的把海貨運往內陸,在較低的採購價和較高的出售價中賺得缽滿盆滿。如果是買賣做得比較大的老闆,還會有從金河帝國進口來的鋼軸大馬車,同樣的三匹馬,一車能比別人的木軸馬車多拉一半還多。
“鄭兄,別來無恙啊。您的買賣是越做越大了,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