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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用聽他危言聳聽,這種事,沒人敢去亂說的。這宮裡都是咱們自己人,旁人也不會知道的。”

馮憑道:“他不是危言聳聽,他說的是實話。”

楊信笑說:“娘娘不用怕。有心之人麼,哪裡都會有的。別人要想對付你了,就算你再小心謹慎,他也能挑出你的錯來。就算你沒罪,他也能給你安上罪,自古便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丈夫成事不成事,不在這些小節上。娘娘大可不必理會他們。”

馮憑說:“可我不是大丈夫。到底只是個女人罷了。”

楊信笑道:“在臣心裡,娘娘便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馮憑莞爾說:“大丈夫是李令那樣的。”她想到他的嘴唇和**,還是更願意雌伏,更渴望被人擁抱著進入和征服的感覺,更滿足。“溫良莊重。”

有原則,專情,不三心兩意。做正事的時候很認真很嚴肅,溫柔起來又特別的溫柔。

“男人要像山一樣。”

馮憑想到他,臉上帶著一點虛迷的笑,心動緩緩說:“高大,偉岸,堅定不移。能夠忍耐時間,忍受孤獨,能夠獨自屹立,承受雷霆雨電,水擊風蝕而不改蒼翠,甚至越加秀拔。”

楊信笑說:“不是男人當如山,是人應當這樣。女人也應當這樣。”

第15章 非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拓拔泓得了一種怪病。

只要聽到李益的名字,他就會情不自禁地心一咯噔,耳朵自發豎起來,精神高度集中。他面上平淡,內心卻像機警的獸。他從宮人日常瑣碎的彙報中捕捉著任何有關李益和太后的資訊。

李益什麼時候入宮,在宮中呆了多久,又什麼時候出宮。太后跟他說了什麼話,讓他做了什麼事,每一樣,拓拔泓都要暗地裡瞭解清楚,簡直成了強迫症。

他被這種情緒擾的心煩意亂,練了一上午的箭,一發都沒射中。

李坤不厭其煩地在耳邊唆使他除掉乙渾。

拓拔泓聽得有些惱了。

乙渾乙渾,天天都是乙渾,一個李益就夠他煩的了,又是乙渾。拓拔泓不耐煩道:“這件事太后已經說話了,我不打算再多管。”

李坤說:“皇上指望太后殺他,太后才是他真正的靠山呢。他們不過是聯起手來掣肘皇上。”

“誰不知道乙渾本就和馮常兩家是一黨。馮家和常家是結了姻的,馮氏是先常太后一手扶立起來的,和常氏親如一家。乙渾又是常太后舉薦的人。當年他們合謀逼死了皇上的生母,先帝一死,就濫殺無辜,將朝政大權據為己有。楊保年、陸麗五位輔政大臣之死,太后才是幕後的主謀,乙渾只不過是她的幫兇罷了。”

李坤是拓拔泓生母李氏家族人,李氏和馮氏從先帝時爭鬥到現在,還沒個結果。太后那邊麼,乙渾天天攛掇太后將李家一鍋端了,拓拔泓這邊,李坤則天天變著花式地詆譭太后和乙渾。

拓拔泓皺眉說:“你說這種話,可有證據嗎?”

李坤說:“這種事還需要證據嗎?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還需要什麼證據。”

拓拔泓道:“陸麗是太后最親信的大臣,他被乙渾殺了,太后很悲痛,流了眼淚的。太后殺誰都不會殺陸麗。至於楊保年,我想太后再糊塗,也不會做這種事。這種話你還是不要亂說了,讓太后聽見了,我都救不了你。”

李坤道:“可她無憑無據,殺了皇上的親舅舅總是實情吧?”

這是實情。

拓拔泓當時在場。

他記得,那天夜裡,他突然被召去他父皇寢殿,到了那裡才發現,他父皇已經駕崩了。太后告訴他,他父皇是被他舅舅李惠害死的,召了李惠進宮,當著他面賜死。然後拓拔泓就落在她的手裡了。

這件事是個秘密,只有拓拔泓和太后,當日在場的極少數人知道。

李坤說:“乙渾這種無恥小人,當年穢亂宮闈,和常太后私通,而今又和馮氏暗通款曲,實在是有辱皇家的顏面。”

拓拔泓驚訝了:“你是說太后和乙渾?”

李坤說:“那乙渾整天進宮,大晚上也不出,還能是為了什麼事。”

拓拔泓心說:你們眼睛都瞎嗎?她怎麼可能跟乙渾搞。她明明跟那個李益不正常,這兩個才不檢點,怎麼一個也聽沒人說。難道只有我看出來了?還是隻有我瞎?

那乙渾都五十多了,一張老臉,太后才二十出頭,青春貌美,能看得上他?

小太監來稟報說:“丞相剛剛進到太后宮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