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疑問的。
衛瞳陡然變了臉色,“師父不記得我了?”
易寒點頭,語氣嘆息,“我出了點意外,失去記憶了。”
能主動來找他的,一種是敵人,另一種是自己人,眼前這人不似惡人,更重要的是,讓他感到熟悉舒心,興許真是他的徒弟。
衛瞳卻白了臉色,緊咬的下唇顯示出她的不安,卻強自鎮定了神色,轉而關心起他的傷勢來,“徒弟來的時候聽那老大夫說,師父受了重傷,現在怎麼樣了?”
易寒看著衛瞳一系列的神情,暗贊她的沉穩自制,想到她如此關心自己,心裡一暖,寬慰道:“眼下,我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要想傷口完全復原,直至恢復記憶,只怕還得花些時候。”
衛瞳的神情鬆懈下來,剛想說些什麼,瞥見站在一旁神情侷促的秀兒,不免一頓,問易寒道:“這位姑娘是?”
總歸是救了易寒的人,衛瞳的語氣算得上和善,卻也透著一絲緊張,她在看易寒怎麼說。
“這是秀兒,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易寒的語氣十分平常,透著一股慣常的疏離。
於是,衛瞳的心,安下了,臉上的笑容更自然了,“多謝秀兒姑娘救了師父,若有什麼能幫忙的,只要衛瞳做得到,一定在所不辭。”
秀兒看兩人,俊男美女,氣質出眾,像極了一對金童玉女。和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完全不同。
秀兒心裡莫名有些難過,卻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姑娘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只要公子沒事,秀兒便知足了。”
衛瞳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姑娘,怕是對易寒有想法,才幾天的功夫,師父果然也是招桃花的。
恩是一定要報的,兩清了,才了無牽掛,修道人最忌拖欠人情。
衛瞳摸出兩錠金子,放在桌子上,笑道:“小小心意,還請姑娘收下。”
秀兒先是驚訝她的手筆,反應過來,忙不迭搖頭,“真的不用了!”
“你就收下吧,我們從不欠人情。”說這話的時候,衛瞳就看著易寒,眼裡的意味不言而喻。
秀兒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清澈的眼裡,竟有些許請求。
還了,就什麼關係也沒有了吧!
易寒迎著兩人的眼神,心下微嘆,終究還是對秀兒說道:“秀兒姑娘就收下吧,以備不時之需。姑娘有別的請求也可以說出來,只要不傷天害理,在下會盡力為姑娘做到。”
這是鐵了心要撇清關係了?還是因為不想拂了這少女的面子。
他不是失憶了麼,卻對一個初見的女子,比自己還要信任。
秀兒覺得不解的同時,更多的是委屈難過。
到底是淳樸的鄉下姑娘,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不好再推辭。
見事情差不多解決了,衛瞳嘴角一翹,再次轉向易寒的時候,眼神都明快了許多,“師父可要隨我回師門?”
易寒想了想道:“我如今這個樣子,回去了,也無法交代什麼。我看這裡還算安全,可以養好了傷再回去,再者就是,我的劍好像丟了,我想找回來。”
他記得自己所修功法,自然也記得自己是使劍的,可自己找遍了身上,也沒見著劍的影子。他當時重傷垂死,也沒功法收劍,十有*是丟了。
再者就是,他想弄清楚自己受傷的原因。
秀兒一聽易寒要留下來,臉上是抑不住的欣喜。
“劍丟了?”衛瞳大吃一驚,法器就好比修士的第三隻手,她還聽易寒提起,這劍是師尊送給他的,不說其威力巨大,其中意義更是非凡,這丟了,一定得找回來。
只是——
眼角瞥見秀兒高興的臉,衛瞳忽然說道:“秀兒姑娘獨居在此,我們師徒二人住在這裡,也不太方便。師父若是想在此地療傷,徒兒幫師父搭間屋子可好?”
易寒點頭,他發現,他有些無法拒絕這個少女。
明明是他的徒弟,卻事事都替他出頭。
好在這種感覺並不壞,這人,是真心關心他。
秀兒又道:“在新屋子建成之前,可以先住在我家,也不怎麼叨擾的。”
衛瞳乾脆地拒絕了,“很快就能建好。”
秀兒一噎,也覺得這少女有些針對自己了,不免撅著嘴道:“那一兩晚總要住的吧!”
衛瞳暗想,易寒還受著傷,身上似乎也沒多少法力了,這建屋子雖說有法力作弊,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事兒,她不忍心讓他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