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預感,但是聽到頭曼單于的喝問,還是絲毫不敢懈怠的回答道:“千真萬確我等皆是奉博拓大人的指示,來此處將口信傳遞給頭曼單于的雙耳”
頭曼單于冷哼一聲,猛然一揮手大聲喝道:“不要再狡辯了若是博拓真的讓你們給本單于送訊息的話,必然會讓你們帶上他的信物或者是可以證實你們身份的東西可笑的是博拓身為部族中的智者,豈能不知道口口相傳最容易出現錯誤,若是以博拓小心謹慎的性格必然會讓你們帶上他親筆所騰的騰信給本單于,又怎麼會讓你們帶給本單于區區幾句口信?所以你們根本就不是博拓派來的信使,而是月氏人派來糊弄本單于的奸細來人啊,將這幾個月氏人的奸細,立刻拉出去剁碎了喂狼”
“什麼單于大人,我們真的是博拓大人派來的信使啊不,不要啊我們是冤枉的啊”
任憑這幾名部族信使如何淒厲喊叫,頭曼單于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就好似他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被改一樣
“吹號,讓部族的勇士們繼續追擊這次既然已經擊破月氏人的主力,若是不能將月氏王的營寨搗毀,那今日付出的一切傷亡就完全白費了你,你,還有你,全部都帶上各自部族最後的精銳部隊,一齊上去追殺那些月氏人殺光他們,營寨裡的女人、牛羊還有錢財珠寶就全部是我們的了”頭曼用兇狠的表情衝身邊的那幾名匈奴部族頭領大聲嘶吼道
對頭曼指揮一眾匈奴大軍追殺月氏的經過一直冷眼旁觀的冒頓,在一眾匈奴首領都各自離去的時候才來到頭曼的身邊,稍稍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對頭曼問道:“剛剛那幾名部族信使不像是月氏人派來的奸細,甚至其中一人我還曾在部族裡面見識過,如果單論馬術的話他甚至可以排在部族中算前十之列”
頭曼回頭冷冷的撇了一眼冒頓,冷哼一聲後才說道:“連你都認識他,難道本單于還認不出這個人嗎?”
冒頓默然不語緩緩退回到剛剛站立的位置,低下頭顱並不去對頭曼所說的話語進行追問或反駁
頭曼見冒頓低頭不語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將你送卻月氏倒是把你之前急功近利的性子磨去了,只有這樣你才能算是一個合格匈奴太子其實本單于剛剛對你所說的話確實是真的,而且本單于還要告訴你,博拓之所以會讓那幾名信使帶給本單于口信而不是騰信,就是因為本單于在臨出征的時候吩咐過他,若是有什麼小的事情就讓他自行解決,而如果遇到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就一定要讓人用口口相傳的方式告訴本單于
這件事之前只有本單于和博拓兩個人知曉,若是月氏王派人假裝我們匈奴部族的信使,就斷然不會讓人用什口口相傳的方式來偽造訊息,畢竟這樣顯得太不容易讓人相信訊息的真實性了但是雖然這幾名部族信使確實是博拓派來的人,可是如今我們已經將月氏人的主力大軍擊破,如果在這個時候放棄對月氏人的繼續追擊而調整大軍返回河套,不僅會前功盡棄而且還會讓我們的勇士們心中生出驚慌、急躁的情緒,用中原人的話來說就是兵家大忌,這才是本單于斷然將那幾名部族信使斬殺的真正原因”
“嗚~嗚嗚~~”蒼涼的牛角號催促著數十萬匈奴人在大草原上鞭策戰馬追殺著那些倉皇逃竄的月氏人,戰馬賓士捲起的塵土鋪天蓋地,甚至遮住了天空的太陽地上大量月氏人的屍體和少量匈奴人的屍體在無數馬蹄的踐踏下被踩成肉泥,渾濁的血肉汁液慢慢滲透到草原的泥土中,泛黃的牧草得到這些血肉汁液的滋潤,在微風中搖擺著它們的身軀,似乎在歡呼和雀躍
當匈奴人順著潰軍殺入月氏王的營寨後,月氏婦女的尖叫聲,孩童的哭喊聲,以及月氏男子臨死前憤怒的怒吼聲,卻都難以將王帳中的月氏王驚醒因為此刻已經知曉大勢已去的月氏王,已經帶著對冒頓和頭曼父子的惡毒詛咒,將往日一直懸掛在自己腰間的那柄鑲嵌了一個赤紅色寶石的鋒利寶刀,深深的刺入了月氏王他自己的胸中,瞪著一雙充血的大眼,靜靜的躺在往日眾人歌讚的王座之上
“偉大的單于,我們已經攻下月氏王的營寨,月氏王這老東西在我們抓住他之前已經用自己的腰刀結束了他的生命,還請偉大的單于指引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頭曼麾下最勇猛的戰士巴羅薩帶著一身血漬來到頭曼身邊向頭曼稟報戰況,而他的腰間現在懸掛的腰刀其實就正是月氏王用來自殺的那柄鑲嵌了寶石的利刃,只是此時卻被巴羅薩按下不報直接納為自己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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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怨毒詛咒心中寒,萬馬奔騰入敵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