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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兩個人都很愛演,可惜這出戏並沒有演多久,侍從已經在喚他們下車了。

傅瑤的膝蓋仍是酸的,只好由元禎攙扶著她下來,一瘸一拐的走進驛館裡。

常遠詫道:“太子妃怎麼忽然變得這樣孱弱,行動都得人攙扶著?明明在雲陽時還很有氣力。”

他這話是向著秋竹問的。

秋竹的臉不禁紅了,惱道:“我怎麼知道?”

不怪她動不動想歪,實在是這一對主子以往的作為令人大開眼界。她有點後悔,早知不該將小主子提前抱出來,給了那兩人可趁之機——不過話說回來,或許她這樣做才是盡忠,沒準還能多添一個小主子呢。只是在馬車裡做出這種事,還是忒大膽了些。

秋竹揉了揉發熱的臉頰,覺得自己再這樣耳濡目染下去,很快就要晚節不保。

天已傍晚,眾人在就近的驛館落腳,驛丞得知是太子下榻,自然百般趨奉,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萬事安排得無不妥帖。

傅瑤見他們這樣喜歡奉承,索性也擺出太子妃的款來——要了一桶熱水洗澡。一路走來滿身風沙,只有這個最能令她舒坦。

元禎足疾好後,兩人晚間依舊共寢。傅瑤因洗了個澡渾身松爽,這一覺睡得極熟,朦朦朧朧聽到有人急切叩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她起先以為或許是做夢,誰知那聲音漸漸明晰,幾乎穿過板壁傳到耳邊來——驛館都是些豆腐渣工程,隔音自然不可能良好。

元禎先她醒了,按著傅瑤不讓她起身,“我去開門。”

開啟房門一瞧,竟是驛丞等人持著火燭站在門外。

“何事如此吵鬧?”元禎的聲音有些不悅,他的起床氣一向很重,自然不願被人吵醒。

驛丞滿頭大汗的陪著笑臉,“回太子殿下的話,他們適才看到一個黑影朝這邊跑來,怕是會對殿下您不利,小人才特意過來看看究竟。”

“孤並未見著什麼人影。”元禎皺眉。

“殿下有所不知,近來此地鬧出了幾樁失竊案,連我這小小的驛館也遭了災,殿下您還是檢視一番,以免有什麼要緊物事遺失了就不好了。”

驛丞臉上有些赧然,顯然賊贓橫行,也是他這個長官看守不力。

元禎一聽此話有理,便由著他們進來,幫忙翻箱倒櫃的檢查一通,末了道:“一切無恙,看來是你們多心了。”

“小的們失職,叨擾殿下您休息了。”驛丞等人小心翼翼的賠笑出去。

元禎闔上門,重新回到床上,傅瑤回到床上,支起半身問道:“真有賊人?”

“誰知道,他們說的活龍活現的,我反正睡得迷迷糊糊。”元禎打了個呵欠。

傅瑤聯想起前後種種,不禁起了疑心,提醒道:“會不會是賊喊捉賊?殿下您起來瞧瞧。可少了什麼東西不曾?”

好好的驛館怎麼會進賊,何況哪個賊人大膽到敢偷竊太子殿下的財物?那才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怕只怕有人從中作怪。

元禎依她所言,重新開箱籠檢查,失笑道:“果然少了些東西。”

遺失的是曹家那些賬簿以及他與高文波門下往來的信箋,想必是方才驛丞等人藉口査賊,趁機蒐羅走的。

傅瑤急道:“那怎麼辦?”

沒有那些證物,還如何向皇帝覆命?如何扳倒高家?

元禎的神情卻仍很悠閒,“急什麼,那些不過是謄錄本而已,孤怎會傻到只作一份。”

傅瑤頓時覺得自己瞎操心,虧她還低估元禎的智力,替他乾著急半天。

“那你剛才還裝出急切模樣,巴巴的起來找尋?”傅瑤無語的看著他。

這人也太會演了吧。

元禎羞縮的撓了撓頭,“我不過想看看你為我著急的情狀。”

裝什麼純情小處男呀,明明老流氓一個。傅瑤對此人算是不抱希望了,倘若曹太太是個戲精,那元禎簡直可以拿奧斯卡。

兩人重新躺下,元禎望著床帳沉吟了一會兒,“這驛丞看來也不是個懂事的,孤還是給他換個職位才好。”

看樣子他已經在黑名單上將此人記了一筆。

傅瑤在心底默默地為那位驛丞大人點蠟:他不但做了一場無用功,而且連金飯碗都保不住了。

當然,最可憐的還是曹郡守,或許他自以為從此可以高枕無憂,卻絕不會想到,再過不久就會迎來一場滅頂之災。

次日一早太子的車駕啟程,驛丞仍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