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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太子殿下還是走了,三丫頭還病著,也來不及看上一眼……”

曹郡守只覺額頭青筋暴起,忽然就無法再忍下去:怎麼會有這麼蠢相的婦人?

他冷聲道:“一天到晚琢磨著嫁女兒,你那女兒就是個金疙瘩,也得別人看得上才行,何況她只有在你眼裡值錢,你也不打量打量自己的身份——老鴇窩裡還能飛出鳳凰來嗎?”

曹太太驀然覺得十分委屈,嫁進曹家多少年了,她還從未受過這樣的氣。她忍不住眼角紅了,“老爺的意思是我耽擱了三丫頭?”

“你心中有數。”曹郡守哼了一聲。

曹太太再也受不住這般屈辱,甩開手就進門去。

曹郡守冷眼旁觀,並未上前追她——他心裡很清楚,錯不在曹太太,曹太太的粗蠢是與生俱來的,他這回不過是藉機把氣撒在夫人頭上。

可是這婦人卻當了真,認真跟他鬧起脾氣來,想到這一點,曹郡守又覺得頭疼。

他伸手在兩邊太陽上揉了揉,方叫過一個心腹侍從來,吩咐他道:“打聽一下今晚太子殿下在哪處驛館歇腳,囑咐那兒的驛丞,讓他為我做一件事。”

侍從有些詫異,還是應道:“大人請講。”

曹郡守附耳低語了幾句。

侍從答應著離去。

曹郡守覺得浮躁的心緒放寬了些,正待鬆一口氣,就見門房匆匆來報,“夫人在房裡鬧著要上吊呢,老爺您快去看看吧。”

曹郡守覺得胸中一口惡氣越發湧上來:這婦人真是越活越轉去了,他在這裡為大事煩心,那一位卻只顧著鬧情緒,半點重話都受不住,居然一哭二鬧三上吊起來,他曹誠倒了什麼大黴,娶上這麼一個禍害,真是天不憐見!

眼下她尋死覓活的,自己又不能不攔著她,不然真死了,旁人還會編排他做相公的如何歹毒,逼死自家夫人——這婦人活著不能帶來好處,死了還給他找罪受,這輩子都會纏著他不放了。

“你等著,我這就去瞧瞧。”曹誠鬱然嘆道,重新振作精神。

*

此時此刻,傅瑤正窩在太子的車駕裡,與元禎相對而坐。

皎皎已趴在她膝蓋睡熟。車廂很暖,傅瑤還是給她加了件棉襖,將一個暖爐放到腳心,免得受寒。

元禎端端正正的坐著,也在閉目養神。他不笑的時候著實英俊,臉上的五官都像一筆一筆精心畫出來的,皇室的基因果然不錯:一代一代美貌妃子將優良的血液傳下去,這種優勢在元禎身上得到充分體現。

傅瑤知道元禎並未睡著,所以放心大膽的相問:“殿下就這麼走了,那曹郡守那邊的事呢?”

之前元禎還說要查曹郡守的賬,卻也不見他同曹郡守有何齟齬,兩個仍是和和氣氣的,彷彿沒事人般。

“你放心,那頭的事孤已經辦完了,咱們安心回去便是。”元禎的聲音有些慵懶,彷彿睏意漸漸上來。

“曹郡守就一點也沒發現?”傅瑤怎麼可能放得下心,這雖不是明面上的差事,可若辦不好,保不齊成德帝對這個兒子喪失信心。

“發現又如何,他還能追上來不成?”元禎懶懶的打了個呵欠。

“他若真追上來呢?”

元禎著意望了她一眼,笑笑說道:“追上來我也不怕,反正他在我這兒討不到好。”

見到他這副輕鬆神氣,傅瑤心頭莫名也暢快了些。看來好心情果然是會傳染的,有元禎這樣的人在身邊,想情緒低落都難。

元禎牽了牽她的衣裙,膩聲道:“阿瑤,孤也想枕在你的膝蓋上。”

傅瑤望了望那頭皎皎的小腦袋,無奈說道:“枕吧。”

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反正她這個皇家保姆的職稱是評定了,就當生養了三個孩子吧。

慈悲為懷的結果就是膝蓋痠痛無比,傅瑤保持這個坐姿僵坐了兩個時辰,覺得自己想要站起都十分困難。

元禎自己也抱愧,想著補救一下,“我給你揉揉。”說著伸出手來。

皎皎早就睡夠了,因覺車廂悶熱,由秋竹抱下去透風。此時裡頭就只有傅瑤與元禎二人,傅瑤便沒有推脫,由著他揉搓自己的膝蓋。

好在元禎正經的時候也能十分正經,不會任性胡來。他下手輕柔,卻暗運勁力,傅瑤覺得腿上的筋肉被徐徐推開,連骨頭都得到了舒緩。

“夫人,小的伺候您還舒坦麼?”元禎捏著嗓子說道。

傅瑤眉開眼笑,“很好,辛苦你了,待本夫人回去後重重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