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再睿智,再英明,可看著兒子一日日長大,漸漸比自己還要強壯和富有生機,這種危機感怕是免除不了吧?
即便那封書信的詭計來得簡單而拙劣,也難保成德帝不借題發揮。
傅瑤難過的垂下頭。
元禎撫了撫她的鬢髮,柔聲勸道:“你不必擔心,孤自有法子應對,你好好養著身子即可,別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事費了心神。”
傅瑤乖巧的揚起臉孔,感受他掌心傳來的微熱。
元禎看著她清澈的雙眸,無端便有些失神,“阿瑤,你有沒有疑心孤?”
“沒有。”傅瑤果斷搖頭。
“為什麼?”元禎緊張問道。是因為不在意麼,所以連疑心都不肯?
傅瑤很淡定的說道:“她沒我好看。殿下即便厭倦我,也不會被那個木頭似的何才人引誘。”
元禎撲哧一下,在她鼻頭颳了一下,“數你自戀。”
“跟你學的。”傅瑤針鋒相對。
她說的也沒錯,何伊人可不就是塊木頭麼,否則怎會這般輕易上當?
笑了一陣後,傅瑤便道:“殿下現在打算怎麼做?”
“什麼也不做,靜觀其變。”元禎緊了緊她身上的披風,沉靜說道:“清者自清,只要我表現得一切如常,父皇的疑心自會漸漸消去。”
傅瑤便知他是不放心,才專程回來給自己遞個信兒。她忙說道:“那殿下快回御書房去吧,別讓皇上等急了。”
“你呢?”元禎問她。
“我得去勸勸母后,出了這樣的事,母后不定怎麼著急呢!”傅瑤說道。
當然還有一層原因,她必須找出這背後主使之人是誰,就算這件事明眼人都瞧得出有古怪,可若不查個清楚,終究於太子的名聲有損。通姦之事雖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保不齊有一群髒心爛肺的人背後嚼舌根,還是得用事實堵住他們的嘴。
傅瑤來到椒房殿時,趙皇后正在吩咐宮人將苦參茶一盞一盞地拿來降火,這才多大會功夫,她嘴角已經起了燎泡。
蘭草悄悄跟她稟報:“自昨晚值夜的宮人將何才人押來後,皇后娘娘一夜沒睡著覺,這不,早起就嚷嚷著頭疼,舌頭也有些腫,連說話都不方便。”
這比傅瑤想象中已好多了,至少趙皇后經了上回的教訓,沒鬧到成德帝跟前去,還算沉得住氣。
傅瑤走上前去,因身子笨重不便行禮,只微微欠了欠身,“母后。”
趙皇后的聲音有些懨懨的,懶懶望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