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受到抬舉。而郭家; 繼二叔三叔相繼病逝之後,已逐漸式微了呀!四叔五叔還年輕,不足以擔當大任,如今就只我父親一人苦苦支撐門庭。姑母,我若但凡有一點出路,也不會來求您,如今,您卻是咱們郭家唯一的指望呀!”
她再三拜倒,鄭重說道:“求姑母助我一臂之力。”
郭賢妃定定地看她半晌,終頹然向後仰去。
從披香殿出來,外頭已下起綿綿細雨,朱弦殷勤地為郭叢珊撐起一把竹骨傘,“二小姐小心路滑。”
“多謝。”郭叢珊伸手接過,隨手從袖裡掏出一錠金子,滑入朱弦手中,“姑母那裡,還望你多下功夫。”
感受到手心堅實的觸感,朱弦喜笑顏開,“二小姐放心,既然是對郭家有利,娘娘不會不肯的。”
賢妃近來已近乎失寵,所得的賞賜也大不如前,連帶著伺候她的侍女也吃了不少苦頭。可郭家家資鉅富,這位二小姐出手更是闊綽,侍女們又怎會不一心向著她?
郭叢珊淡淡一笑,小心地提起裙襬,冉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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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診出了身孕,傅瑤比從前更懶散了,她本來就不喜歡出門,現下更有理由宅在殿裡。用了元禎所出的點子,說張太醫囑咐的,身子不適需要靜養,就算有嬪妃上門求見,她也總是婉拒,如此便清靜多了。
唯一不妙的是,這樣下去,她可能會像一個氣球飛速地胖起來,那是她不願見到的——雖說傅瑤現在的身量仍很苗條,可是缺乏鍛鍊,又吃得多,這樣子不長肉才怪呢。
傅瑤現在很喜歡吃酸的,或許是因為酸能開胃的緣故。現在她一餐能吃兩大碗飯,而且飯後必得來一碗梅湯消食。
元禎取笑道:“你天天這麼喝,我聞著肚裡都冒起了酸泡兒。”
傅瑤笑吟吟地一飲而盡,“沒這個吃不下飯,你希望我餓肚子啊?”
“那倒不是,”元禎說笑間撫上她的腹部,“餓著你也不能餓著孩子。”
雖然明知是開玩笑,傅瑤還是嗔道,“哦,原來在殿下眼裡,我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她現在有時候使小性子,也許是由於孕期的煩躁。
元禎自然得費勁解釋——不怪他笨嘴拙舌,想出這種問題的人本來就不安好心,誰會和自己的骨肉吃醋呢?
傅瑤本來也不是認真的,矯情一番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