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阻止敵人掌權。
趙皇后卻想起舊事。
那回她舊疾發作,不得已讓郭賢妃代掌金印——只為阻止高貴妃乘機攬權,郭賢妃至少對她還是忠心的。
她本以為情勢安穩,加之有許多得力的宮人輔佐,郭賢妃便是再粗蠢也能應付得來。誰承想還是出了岔子,讓高貴妃捏住把柄,到成德帝跟前告了一狀,連趙皇后也險些遭了申斥。
她現在想起來還是一肚子火。
但那是郭賢妃,是與她同氣連枝的人。倘若傅瑤犯了錯……自己非但不會受到牽累,或許還能借機做些文章,至少給她點顏色瞧瞧。
思及此處,趙皇后抬目問道:“這麼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心了?”
“是。”元禎朗聲回答。
“也罷,隨你去吧。”趙皇后理了理衣襟,漠然靠回到椅背上。
“謝母后,那麼,兒臣與阿瑤就先告退了。”元禎也不避嫌,拉起傅瑤的手就往外走。
傅瑤卻不忘施禮,“臣妾告退。”
她的聲音涼涼軟軟,似黃鶯鳴囀一般婉轉清澈,聽在那兩人耳裡卻分外刺耳——簡直是得意的賣弄,宣告自己對太子主權的掌控。
她一走,郭賢妃便憤憤說道:“娘娘,您瞧瞧她那副嬌滴滴的模樣,太子的魂都被她勾去了,這樣一來,太子哪還會再聽您的話?”
這正是趙皇后最擔心的事,可是由郭賢妃這張直白無忌的嘴裡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聒噪。
郭賢妃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何討厭之處,依舊絮絮不休,“她如今還是個良娣,就這樣把太子捏在自己手心裡,又是爭寵,又是奪權,來日珊兒入了東宮,指不定也被她吃得死死的,骨頭都剩不下。”
說來說去,還是為她們郭家的利益考慮。
趙皇后冷笑道:“太子不喜歡郭叢珊,咱們有什麼辦法。”
“娘娘,這選太子妃可談不上喜不喜歡,那可是以後要做皇后的。”逢到這種事上,郭賢妃總是很有道理,“以珊兒的資質,完全擔當得起,至於喜歡——做皇后的人,還在意這個嗎?”
無形之中又戳中趙皇后的痛腳——趙皇后可是很在意夫妻情分的。
總算這回郭賢妃及時反應過來,訕笑道:“自然,似娘娘這般身居中宮,而又寵遇深厚,可真是古今少有的。”
可惜她亡羊補牢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