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感受到那鮮活的生命律動。
唉,假如她也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那該有多好。
郭賢妃低頭看了一眼平坦的腹部,嘆息一聲,扶著點翠的手慢慢遠去。
*
元禎一出宮門,就忙問秋竹,“到底出了什麼事?”
秋竹一驚,忙支支吾吾道:“是小主子她、她……”
倘若讓太子知道是在騙他,會不會因此生良娣的氣?秋竹有些惴惴。
元禎見她訥訥不能成聲,也懶得細問,一路飛奔著回到東宮。
他一進門就急急地找尋女兒的身影,“皎皎呢?皎皎怎麼樣了?”
傅瑤忙抱著孩子出來,“殿下放心,皎皎她吃了藥,已經沒事了。”
元禎看向懷中的女兒,見其面色紅潤,只微微有些汗珠,便放下心來,“皎皎究竟出了何事?一路上秋竹結結巴巴的,也說不清楚。”
傅瑤賠笑道:“不是什麼大事,太醫說受了涼,有些微熱,開了幾劑藥就沒事了。”
“那就好。”元禎鬆了一口氣,他忽然想起其中的疑點,“秋竹才出去多久,你這麼快就找好太醫,藥也煎好了?”
“這個……”傅瑤不得已而低頭,這叫她怎麼自圓其說呢?
元禎目光炯炯地抬起她的頭,“阿瑤,你是不是早就請好太醫了,方才那樣只是為了騙我回來?”
喂,說騙也太過分了吧!傅瑤不甘地與其對視,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元禎的對手,不得已而敗下陣來。
好吧,她的確是撒了謊,儘管只撒了一個小謊。
傅瑤囁喏說道:“你不是待得很不耐煩嗎?我只是想法子助你脫困……”
“我幾時說過不耐煩了?”元禎不禁失笑。
“從前郭叢珊在的時候,你就是這麼說的,現在應該也一樣吧……”傅瑤的聲音更低了。
元禎將臉靠近,透過縮短距離來增強眼神的力量,他好整以暇地笑道:“倘若我說江姑娘很有趣呢?和她說話並不覺得煩悶。”
“啊?”傅瑤忙碌的抬起頭來,眼裡滿是驚慌失措。
不會吧,元禎這就找到真愛了?
還是在短短的一天之內?
真愛原來這麼廉價?
“傻子!”元禎順勢在她額上親了一口,揉了揉她的頭髮,“你既有這份心意,為何不早點告訴我?我若早知道,也就不去了。”
傅瑤不滿地撫平微亂的鬢髮,“你去不去,關我什麼事,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你當然能。”元禎瞟了她一眼,“這世上除了你能管住我,還有誰有這本事?”
傅瑤不禁好笑,抱拳作揖說道:“您這話可太折煞我了,您可是未來的皇帝,真龍天子,除了天,誰還能管住您?”
“你就是我的天。”元禎說道,用一個悠遠綿長的吻將她未盡的話堵回去。
不免又是一陣覆雨翻雲。
完事之後,元禎看著身邊寧靜入眠的小女子——能這麼快就睡著,也是傅瑤的一種本事——元禎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他本以為傅瑤對他毫無所覺,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傅瑤對他還是有些意思的,至少願意為他吃醋,雖然這醋吃得有些不情不願——且她自己一定不會承認。
既然傅瑤現在仍是懵懵懂懂,元禎決定幫她認識到這一點,至於會花費多少功夫,他也懶得去算計了。只要她一直陪在他身邊,這樣就好。
元禎俯下頭,在傅瑤落滿細密碎髮的頸窩裡啄了一口,這股輕微的瘙癢透過身體傳遞到夢中,傅瑤皺了皺眉,嘴裡彷彿逸出一個人的名字。
元禎忙湊近了細聽,想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他的名。
可惜聲音太含糊,他終究沒有聽清。而傅瑤說過一遍之後,也沒有再說。
元禎沉默一瞬,照例攬著傅瑤的肩,沉沉睡去。
江誠如回到壽康宮,依舊如常侍奉江太后,彷彿什麼都未發生。
江太后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卻在江誠如盛飯的間隙問道:“皇后跟你說了什麼?”
很隨意的一句問話,江誠如的動作依舊行雲流水,“沒說什麼,只讓我幫忙看看一扇繡屏,說是皇后娘娘送給陛下萬壽節的賀禮。”
“就為這事?”太后看了她一眼。
“還有太子殿下的事。”江誠如頓了一頓,“皇后娘娘想將我指給太子。”
“哦?她怎麼跟你說的?”江太后的笑容有些嘲諷,“讓你做太子妃?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