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哭得更厲害了,邊哭便抬起袖子淌眼抹淚。
四周零散的行人陸續朝這邊望來,一個個露出鄙夷的神色:大約又是一個痴心女子負心漢的故事,瞧瞧,可憐的姑娘被欺負成什麼樣了!
傅湛意不自安,臉上也漸漸紅起來,不知是酒醉還是別的,他好言好語勸道:“姑娘,有什麼難事,你不妨說出來,看在下能否為你分擔?”
赫連清抽抽噎噎說道:“我……我受傷了,你……你能否帶我回你家養傷?”
赫連治很懷疑的看著這位妹妹,只覺她外表看不出傷損,或許是內傷?也不對呀,明明哭聲都中氣十足。
傅湛很是為難,“這……恐怕不方便吧……”
赫連清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是你打傷了我。”
赫連治驚奇的發現,自己這位彪悍的九妹此刻居然很有幾分女人味。但他此刻也差不多看穿了赫連清的意圖:說不定是想賴在這個陌生人家裡住一晚。這樣的行徑雖然大膽,但放在北蕃,還算不上頂出格的做派,因此赫連治也未戳穿她。
傅湛受不住良心的壓力,只好同意。
秦爽怕這兩人搗鬼,到時傅湛抵擋不住,也一路跟到傅家。
小廝開了門,一見有四個人影,不禁唬了一跳,還以為少爺把鬼帶回家了。
傅湛正發愁該如何解釋,就聽赫連治說道:“我妹妹既已到得此處,在下就先回去,攪擾二位了。”
他還真放心得下。
傅湛正要詳問,就見秦爽也抱拳告辭,“我家中還有些瑣事,不便久留。”反正這女子的武功比不過傅湛,想必不會有什麼危害。
現在就剩下他們一男一女站在門口了。
傅湛很是尷尬,低聲問道:“姑娘,你真打算在我家過宿嗎?恐怕對姑娘名節有妨害。”
赫連清笑語盈盈,“不怕,我不在乎名節。何況,你不說,我不說,誰又會知道這件事?”
傅湛只好領著她往東廂房去,那裡還有幾間空屋。
小廝一路惴惴不安地看著他們,決定將這個秘密隱瞞下去:以往都是見少爺留秦公子過夜,如今總算帶個女的了。
東廂房值守的婆子見到這般,也唬了一跳,傅湛忙令她們噤聲,又讓人抱了鋪蓋被枕來,好在這些屋子時常打掃,尚能住人。
傅湛支走那些饒舌婆子,才和赫連清進屋。赫連清倒是毫不怕生,舒舒服服地躺下,模樣兒十分愜意。
傅湛有些擔憂地問道:“你的傷勢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