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時候的大夫人!等等,大夫人身旁的那個孩子怎麼那麼眼熟?尤其是一笑的兩個虎牙,怎麼越看
越覺得像是唐昊陽?
謝青喬站在她們身旁,聽著她們交談往日趣事。這真的是個夢嗎?為何她覺得如此真實。
“哦?他又娶了人?”
大夫人低頭垂眸:“是慶州大商人侯興才的么女,也是為了唐府的生意嘛。”
“唐澤安也是,你才進門幾年啊。兒子都給他生了兩個,他居然還要娶別人。”婦人打抱不平,就連她懷中的嬰兒也揮舞著拳頭給自己的孃親助威。
“只是一房妾室,沒什麼。”大夫人輕輕苦笑:“唐府在慶州少不了侯興才幫忙,我想的是這個么女嫁入唐府只作一個妾會不會委屈她。”
“委屈?”婦人音量陡然拔高:“你爹可是戶部侍郎,委屈了誰也不能委屈你!哎,你就在我這玩幾天,剛好也散散心。我瞧昊陽這子挺有意思的,剛巧
我這裡來好有多玩意,讓孩子們玩去。”
沒想到,一向一不二的大夫人年輕時候居然如此賢良淑德。謝青喬很是驚歎,不過版唐昊陽好可,真想讓人在他肉肉的臉上捏上兩把。
天色漸漸暗下,謝青喬心中開始慌亂,她知道那人婦人與大夫人一定會共乘馬車回府。
“不能回去啊!”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謝青喬無力的喃喃低語。她知道她們聽不到,她知道今夜將是一個血雨腥風之夜。可謝青喬沒有想到,當這一切
活生生髮生在自己眼前,被自己親眼目睹的時候,竟然如此恐怖。
數十個黑衣殺手,毫不留的揮刀而來。面對一車的婦孺,沒有一點猶豫。她親眼看見,那大夫人為了保護唐昊陽讓他藏進箱子裡;她親眼看見那婦人慘死
在殺手刀下。
“混蛋!”謝青喬大聲罵著衝進廝殺的人群,朝著那些黑衣人拳打腳踢。可這只是一個夢,她根本就碰不到那些沒有感的死士。
嬰兒的啼哭提醒了殺手還有一個活口。
“不要啊”謝青喬竭盡全力的嘶吼,卻阻止不了直直刺入嬰兒胸口的利刀。待她猩著雙眼抬頭時,只看見白紙滿天的靈堂。剛才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那
個為好友打抱不平的人,那個一臉幸福模樣的人轉眼間連屍首都找不到了。
“蘇曼……蘇曼……”大夫人倒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如果不是蘇曼推開她,那麼捱上那一刀的人必然是她!
“蘇曼!”謝青喬一聲驚呼,直直的坐起身來。
“醒了?”唐昊陽連忙走了過來,卻看見此時的謝青喬一臉淚水無助地看著他,看的他心頭一陣陣絞痛。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昏迷了三天。一把將她緊緊抱
住,柔聲道:“青喬,沒事了。”
“我……我做了一個夢。”謝青喬死死抓住唐昊陽,有如即將溺死之人抓到了求生的浮木:“我好像夢見……夢見我娘了。她叫,蘇曼。”
輕輕兩字卻有如萬斤打在唐昊陽心中:“蘇曼?你的是燕州知府蘇屠的千金蘇曼?”
謝青喬點點頭。從脖間掏出那塊啼血玉,唐昊陽低著頭,她看不清他的神。
“你怎麼了?”一時間,謝青喬有些不知所措。唐昊陽握著那塊玉佩,他怎能不認識那玉佩,這塊啼血玉是自己孃親送與蘇曼之物。雖然只是見過畫像,
但他可以確定眼前之物就是蘇曼的!
謝青喬將自己的夢與唐昊陽,夢中的那些黑衣人同他們在雲隱寺遇到的屬於同一個人訓練出來的殺手。
“二夫人,到底為了什麼要如此趕盡殺絕?”握著手中的玉佩,謝青喬想這夢恐怕就是此玉所託。雖然聽起來玄乎其玄,但她本身就是穿越而來,還有比
這更離譜的事嗎?
“林默的話是讓你自己去處理二夫人的事,你覺得呢?”
謝青喬抬眼看著眼前人:“你真放心我去?”
“如果她傷害了你,我定會殺了她!”
聽得此話,謝青喬心頭一暖。她知道無論她走到哪一步,自己身後永遠都站著一個人做她的依靠。
“放心,我會去找她談談。畢竟唐府的案子告一段落,她心裡有數是林默故意放了她一馬,她現在恐怕在猜測林默為何會這樣做。”
謝青喬養病的這段日子,唐府眾人剛開始還沒在意。後來直到唐昊陽幾次往藥房跑,大家這才驚覺一直痴傻的三少爺居然好了?
於是,新的八卦繼續流傳:三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