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未說完,剛才逼問段皓的那人已經消失了。
段皓見此人將剛才的那人趕跑了,心道:“他……會不會也是衝著《火麟圖》來的?”想到這兒,想撐起身子,卻被剛才那人打傷了,身體根本無法動彈。這人來到段皓身邊,摸摸看看,說道:“活的找不到,半死不活也只能將就了。”他將段皓身上的穴道都點了個遍,段皓身體劇痛,昏厥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段皓漸漸地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床上。“是一間屋子?”段皓心道:“這又是哪兒?”看著這四周擺設簡單,也沒什麼傢俱之類的,有點像獵戶在山上搭建的“行宮”。段皓想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不由得一顫,心道:“該不是要折磨我說出《火麟圖》的下落吧……可是我並不知道《火麟圖》啊……”
這時,段皓聽到一陣吵雜的聲音,好像是一男一女在說些什麼。段皓心中一緊,趕緊不去想其他的事了,仔細聽去。只聽那男的說道:“你什麼都不做,還這麼蠻橫。”女的滿是不屑的說道:“你都做了什麼?”那男的說道:“做飯、洗碗、洗衣服這些家務活每天都是我做的,我一個大男人整天做這些成何體統。”那女冷冷說道:“有失你男人的尊嚴是吧?你可以不做就是了啊,又沒有人逼你。”那男的說道:“我不做,難道你做嗎?你會做嗎,整天就只知道吃現成的,有你這樣當妻子的嗎?”
那女的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你愛怎麼的就怎麼的?”那男的緊接著說道:“我只是在跟你講道理,你也不能讓我一個人都做那些吧。每天早上起來,我都要洗一大桶衣服,這要是傳出去了,我還有臉嗎。”那女的說道:“好,好,是我錯了,行了吧,你勞累了嘛。”那男的說道:“你又這樣了。”女的說道:“我怎麼樣了?”那男的說道:“我只是跟你磋商磋商,其實你真的做的很少……”那女的已經不耐煩了,說道:“夏侯老賊,你怎麼就這麼小心眼,還是不是男人。”
段皓聽著,覺得好笑,看來是兩口子,正為了一點生活瑣事爭吵。這時那女的說道:“我且不說你其他的,你跑去跟女兒找什麼夫婿,擄回來一個半死不活的,你想讓女兒氣死啊。不對,是要讓我氣死。”那男的忙說道:“我是按照你的指示,在這一帶……”那女的生氣了,怒道:“什麼我的指示,那天我說的不是氣話嗎?你這豬腦子,怎麼就不明白。這女兒要是知道了,該是怎麼想啊?我說你啊,長點腦子行不行,就算咱們女兒要找夫婿,也得找個像樣的啊。”
那男的低聲說道:“這方圓幾十裡都無人煙,實在找不到,後來碰上那小子,我看長得還可以,將就帶回來了。”那女的說道:“反正我是不喜 歡'炫。書。網',這件事你自己去跟女兒解釋吧。”那男的說道:“為什麼又是我?”女的說道:“你做的這糊塗事,不是你去,難道還我去啊。”那男的說道:“這不是你先說的嗎,我才去找的,找回來了,你又埋怨我,我委屈……”女的說道:“委屈個屁,我嫁給你才委屈呢。”說話間,這兩人仍舊吵個不停。
段皓聽著,心道:“他們方圓幾十裡的找女婿,看來他們的女兒不是相貌醜陋,就是疾病纏身。他們抓我來……那我豈不是要……”段皓不敢往下想,心裡有點害怕,無奈全身劇痛,掙扎不起來。
過了許久,段皓聽得腳步聲,見有人進來了,便微微側頭看去,是一位姑娘,淡雅素顏,生的清秀脫俗。那姑娘拿著一碗藥湯走了過來,見段皓醒著的,便道:“喝了這碗藥,能走就趕緊走吧。”說完,將藥碗放在床邊,轉身出去了。
段皓連忙問道:“姑娘……你是?”那姑娘走到門前,回頭說道:“夏侯芸。”段皓只覺得有點恍惚,見那姑娘離去的身影,竟久久的凝望著。
段皓躺在床上,心道:“我身體動彈不得,又如何能走呢?”他想起身來,卻始終使不上力,想到來時被那人點了穴道,身體動彈不得。所幸段皓也不掙扎了,倒頭呼呼睡去了。
將近傍晚時分,段皓被一陣吵雜的聲音弄醒了,此時的他身體似乎好了很多,已經可以動彈了,心道:“在行雲樓時看過關於人體穴位的書,這點穴法也算厲害的,竟然持續了這麼久。”段皓暗運內力,發現已經能活用自如了,心下大喜。
段皓正欲起身來,忽然眼前冒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漢,濃眉粗腰,一掌似人似鬼的臉,敞開了衣服,袒胸露乳的,倒有點像彌勒佛,只是這樣子看上去十分嚇人。段皓被這突然一嚇,整個人都蜷縮了下去。那人聲如洪鐘,是白天聽到的那個男的聲音,他說道:“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