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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有遠在大洋彼岸的Alice。倘若不是手握鐵證的人,根本不可能道出她的本名。

他的神色很快恢復正常,壓低嗓音問:“易澤告訴你的?”

“不是,”喬雅緩和口氣,實話實說,“他一直瞞著我。”

倪世海緊繃的心絃略松,事已至此,最重要的是兒子與他一條心,死守住這個秘密。自從四年前父子相認,他千叮嚀萬囑咐易澤,絕對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此事。當年他靠太太起家,經過二十多年的努力耕耘,方且得到今天的一切。在演藝圈權高位重的他賭不起,輸不起,萬萬不能讓自己的私生子曝光。

釐清思路,他的聲調帶上警惕,“你想要什麼?”新婚夫妻的感情能有多深?只怕喬雅記恨喬家敗落之仇,打算藉由兒子的身世出言要挾呢,倪世海暗自腹誹。

“不是我想要什麼,”她壓抑心頭的慍怒與嫌惡,冷言冷語,“情況恐怕比你想象中更糟糕。”

“你說來聽聽。”倪世海不動聲色。

“黎若琳也知道你們的事兒,而且她有所圖……”喬雅一五一十將她與若琳談判的經過說出來,“只有你能說服易澤,把《陌上繁花》的女主給她。”

倪世海陷入長久的沉默,深邃的眉宇平添鬱色。喬雅的選擇是正確的,激怒黎若琳沒有半點好處。縱然憑他的權力讓那個女人身敗名裂易如反掌,但嘴長在她身上,他未必堵得住,稍有差池即會兩敗俱傷。而以一個角色換取暫時的安寧,已是最划算的交易。

喬雅把手機緊貼在耳朵上,等待他做出決定,“憑黎若琳的名氣,票房高收不成問題。何況只有穩住她,你才有更多時間想清楚怎樣對付她……”她盡力消除倪世海的顧慮。

他並未急於回答,若有所思問道:“你為什麼不把事情交給易澤解決?”

“我怕他怒極攻心無法冷靜處理,”她的擔心遠不止此,他的尊嚴,他的驕傲,他的野心,她都不由自主想要維護,“而且一旦黎若琳向他攤牌,她就會獅子大開口索要更多東西,如果易澤不肯滿足她,後果不堪設想。”她現在被喬雅唬住,對倪世海父子有所忌憚,不敢濫用手中的籌碼。

“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她不僅為兒子考慮的周全,也沒有給倪氏添亂,他面露讚賞,滿意的下定論,“就按你的意思辦,我負責跟易澤談。”

喬雅高懸的心臟終於落回胸腔,結束通話電話前,她認真囑咐:“別告訴他我打過電話給你。”

“你準備繼續佯裝不知情?”倪世海精明的眼睛泛起興味。

“他還沒準備好向我坦白他的身世,其實……”她眯起水眸,睥睨馬路上緩緩移動的車流,故作輕鬆的說:“我想聽他親口告訴我。”

執拗的等待,喬雅願意付出耐心與時間。因為他的坦誠,不僅是道出一個事實那般簡單,更意味對她的認可與信任。喬家的沒落,難測的人心,複雜的感情,他能否做到毫無保留是她唯一分辨真心的方式。

倪世海有些動容,“易澤沒有娶錯人。”一句分量極重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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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知道的愈多愈痛苦,喬雅現在對這句話深有體會。但至少她得到倪世海的承諾,情緒不如先前那麼窒悶。她約李妮一起吃過晚飯,回到家時,已經晚上十點。易澤尚未回來,她從衣櫥裡翻出一條睡裙,走進洗手間。

溫熱的水流“嘩嘩”灑下來,沿著她玲瓏的曲線流淌,玻璃浴房很快氤氳水汽,遮擋她的視線。喬雅哼著小曲,衝淨全身的泡沫。她關緊水喉,推開玻璃門,準備拿浴巾擦拭溼漉漉的身體。

“啊——”她忍不住驚叫出聲,“你想嚇死人啊?!”

不知何時出現在浴室的易澤衣衫整齊,他稜角分明的臉龐帶著輕佻,一雙狹長的星眸打量她一絲。不掛的裸。體,深不見底的雙瞳漸漸暗湧衝動。他的喉結輕動,“我怎麼不覺得你膽子這麼小?”她還有膽揹著他找東家呢。

她沒好氣地拽過一條浴巾,推了推他結實的胸膛,“你出去。”臭男人中午當著韻靈的面給她難堪,這筆仇她算是記下了。

易澤乾淨的襯衫沾上一雙溼手印,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浴巾,扔在地上。他狡黠的勾了勾唇角,“脾氣真不小。”

不待她反應,赤。裸的身體已經被他死死按在琉璃臺上。洗手池的大理石臺面結起一層薄薄的霧氣,很硬,很冷,趴在上面的喬雅不由打了個寒顫,“混蛋,你放開我。”

“不放,有本事你自己掙脫。”一語雙關,他倒要看看丫頭能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