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說,改天說。”說完就掛了電話。
花映月把手機放下,看著池銘:“何念儒的聲音發抖,肯定是有心事,我聽到電話那頭有人來報,說彥哥身上的彈片取出來了,他非說沒事,然後掛了電話。他這樣瞞著,肯定有隱情,得慢慢打探了,等彥哥或者瑤瑤有機會,肯定會聯絡我們的。彥哥不是有線人在那裡玩無間道嗎?我想,他也肯定會盡快聯絡我們的。”
池銘道:“何念儒既然說話發抖,看來並不是安心的想讓自己的兒子死,還有那麼一點人性。那他是怎麼拔槍的?沒控制住?”他說著,眼中透出森冷之意,“如果老狐狸也控制不住情緒,那就真是好玩了,這就是現世報。”
花映月道:“現在我們能打聽的也只有這麼多了,深問的話,反而會把火引向自己。”
池銘點頭:“咱們稍等吧,彥哥既然沒生命危險了,也可以稍稍放心,肩膀中槍,不至於致命。如果風雅不做什麼動作……”他眉毛又漸漸的擰起,“風雅……對於一個傷者來說,太好動手了。”
“我們擔心也沒用。等明天吧,只能等。”
池銘道:“楊學,馬上去請移動的人給剛才通話的手機定位,看是在哪一家醫院,我要最快的答覆。”
楊學馬上撥了個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過了約莫十幾分鍾,對方打了電話過來,楊學接聽,然後對池銘說:“恆潤醫院。”
池銘道:“楊學,你去旁邊的空病房休息吧,委屈你一下。我給鬱夫人打個電話,她在打探請報方面的能力是最好的。”
楊學離開之後,池銘撥了鬱襄的內線電話,說了十多分鐘,結束通話電話。花映月問:“怎樣?”
“她答應了幫我查,明天上午給我答覆,她在上海的地下勢力也不容小覷。”
突如其來的大事讓兩人都驚出一身汗。花映月打來水,給池銘仔細的擦了擦,又去病房附設的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池銘側躺在床上,目光悠遠,直到她出來才收拾好思緒,伸手招她過去,拉著她在自己身邊躺下:“這病床夠兩個人睡,映月,今晚陪我一起,好不好?”
“你總是這樣,做了之後才問我行不行。你都把我拽來了,還有臉問我好不好?”
池銘忍不住笑了,輕輕的捏了下她的鼻子:“好吧,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你這樣側躺著不疼了?你腿上不是有傷嗎?”
“傷口淺,結疤了之後就好多了,我沒事,等會兒再趴著吧,要不胃壓得難受。”
“你還有沒有事情要做?要不我關燈了。”
“好。關了燈,我們好好說說話。”
燈光熄滅,一切被黑暗淹沒,只有窗簾處隱約透出外面的燈光,一大方塊橘黃色,看著暖暖的。池銘輕輕的的撫摸著她的肩膀,道:“映月,剛才你很厲害,在何念儒面前演得挺像的。”
她輕輕的哼了一聲:“你不是早說過我善於演戲嗎?”
“……映月,對不起。”
她沒說話,手伸過去,在他肩膀上狠狠的一擰算是回答。
他疼得抽了口氣,可心裡卻有些甜,她肯擰他打他,總比對他客客氣氣,或者置之不理好。他捏了捏她的手指:“映月,剛才你對何念儒說的那些話,不是純粹瞎編的,對不對?我以前就那樣對你的嗎?是我不好,等我身上好點,你隨便怎麼撒氣都行。”
她眼睛有點酸,張嘴咬他肩膀。
“映月,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以前是我蠢,總是執著於一些不值得的事情,不停把你推開。以後我不會再傻了。”他理著她的頭髮,把她腦袋按在自己胸口。
“廢話這麼多,還不想睡嗎?”
“睡不著。心總是放不下。”
“放不下也得放下,也許明天會有什麼令人震驚的訊息傳來,需要你專心應對。你一夜不睡,怎麼有精神去處理?再說你現在好不容易睡眠有改善了,又打亂生物鐘,萬一又惡化怎麼辦?”
“我擔心彥哥被風雅害了,也很想知道何念儒動手,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會不會是他發現了我與彥哥聯手的端倪?”
花映月道:“我認為,何念儒沒發現彥哥的佈局,假如他發現了什麼,即使震怒,也最多是打他發洩,不會用槍械這樣一不小心就致人死命的東西。畢竟他得找彥哥拷問清楚他到底安插了多少人,有什麼打算,冒冒失失打死人的話,彥哥的忠心心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身邊就像埋下了無數顆炸彈。”
“那就不知道什麼事致使何念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