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叫上兩個知趣的女孩在房間外等著,花小姐隨時可能用得上。”
這是照顧,也是要她們密切注意花映月的動向,服務生會意:“好。花小姐,請跟我來。”
花映月跟著走了兩步,又回頭:“你還是叫個醫生來,勸不住,就給他一針鎮定劑。”
楚驍點頭,趕緊回到包廂,見池銘跪坐在地上發怔,連忙搶上前扶他:“你怎麼了?站不穩了?要不你也去休息休息?”他說著,把他半拖半扶弄到沙發坐好,忽的聞到一股血腥味,低頭一看,頓時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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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對不起……
池銘的手緊握成拳,腥紅的血從指縫裡溢位來。楚驍嚇了一跳,把他的手扳開,發現他竟然握了一塊碎玻璃,掌心已然被割壞。他急急的拿出手帕給他止血,吼道:“你瘋了!拿塊玻璃幹什麼!你想幹什麼!你說話!”
池銘怔怔的看著血從手帕底下沁出來,他很疼,可是不這樣,他怎樣宣洩他心中的劇痛?
他對花映月做過那麼殘忍的事。他把一個記著他生日,偷偷的送生日蛋糕的女孩子強‘暴了。
回國之後他又做過這麼多事,欺辱得她生不如死,雖然他是因為被害得失去自控力而傷她,可是,如果他心裡沒有不甘和怨恨,他怎麼可能有惡念呢?
即使是前段時間他很後悔如此待她,可是他心中的不安大部分是出於怕失去她,而不是愧疚,他內心深處覺得,她殺了他親人,欠了他太多,她容讓他,理所應當謇。
那本日記給他的打擊太重,簡直顛覆了他的一切。
池筱恬指控花映月僱人輪‘奸,他十年前強‘暴她的衝動,便起源於報復,結果池筱恬自作自受,他呢?他被謊言耍得團團轉,最後對她做了豬狗不如的事,成了人渣畜生。
他斥責她雙手沾滿血腥,殺害了他的親人,最後事實證明,真正的兇手反而是自己那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妹妹追!
老天是看不過去,才讓花映月接二連三的逃過大劫難的吧……
如果被混混輪‘奸的是花映月……
如果死在山崖下,血肉模糊的是花映月……
池銘不敢深想,他全身已經冰冷,哪怕是在腦海裡描繪下她被一群貪婪狠毒的男人侮辱的情形,或是成為骨灰盒裡冰冷塵埃的模樣,他都快崩潰了。
楚驍用力的掰開他的手指,急得幾乎是咆哮著開口:“池銘!你真瘋了!手受傷了還握拳!啥事兒想不開?誰得罪你了,你就該振作起來去弄殘他,自殘這種事兒……連娘們兒都不會做!”
他茫然的攤開手,掌心已經麻木。
楚驍狠狠的搖晃著他肩膀:“你***給老子清醒起來!你不是狂躁嗎?悶著不說話幹什麼?你罵人也行,把這房子砸了也行!實在是想發洩,老子陪你打一架都可以!你給我振作些!吱個聲兒!”
池銘嘴唇顫抖得厲害,良久,啞著嗓子道:“老天都開眼,讓起了歹心的人自作自受,讓映月好好兒的……為什麼我一直瞎著呢?”
楚驍咬牙切齒:“你問我,我問誰去?你……到底看了什麼,嗯?給我講講?”他說完又用力的抹了下臉,覺得自己這說法簡直愚蠢,“別講!你們兩個光看看就讓老子嚇得要靈魂出竅,讓你講,鬼知道你會不會掛掉!池銘,要不,那些東西我先幫你收著,你冷靜下,緩過來再看?媽的醫生怎麼還沒來?”
他不敢離了池銘,打鈴叫服務生進來,讓她去催一下。焦灼的等待簡直能逼死人,一分鐘就像一小時那樣漫長,他不由考慮,是不是給池銘一下,打昏過去算了,他這樣悶著想事,就像個不定時炸彈,誰知道什麼時候病一發作就炸了。
還好醫生迅速來了,池銘看著人從醫藥箱裡拿出藥注入針管,目光深邃起來,楚驍緊張的繃緊肌肉,如果他不肯配合,他得第一時間制住人。
池銘看著尖銳的針頭,良久,垂下眼,主動的解開袖釦,挽起袖子,把胳膊伸了出去。
用點鎮定劑,也許是讓他緊繃的神經不斷掉的唯一方法。
楚驍沒想到他如此配合,反而怔了怔,旋即鬆了口氣,看著醫生把針扎入他的靜脈,將藥劑推進去。
打了針,醫生又趕緊拿出器械,給池銘清理掌心的傷。楚驍問:“沒有割到筋脈吧?會不會有事?”
醫生道:“受傷不輕,但是,好好的治療,應該不會有後遺症。只是他得小心了,至少一個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