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主動權不在自己手上,真是太讓人鬱悶了,現在的情況又不同,她不能鬧,如果在酒會上橫生枝節,池銘顏面盡失,盛怒之下失去控制,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池銘正和衛生局的某官員談事,耳邊傳來低低的驚歎聲,他循聲望去,只見宴會廳至少半數人望向了門口款款走來的麗人。她的頭髮往後梳,緊緊貼著頭皮,在後面挽成一個簡單的髮髻,上面別了一隻寶石鑲嵌而成的蜻蜓髮卡。那身紫色小禮服也十分別致,V領剪裁,腰間亮綢緞帶結成漂亮的蝴蝶結,下面的裙襬是不規則的輕盈綢緞,只垂到膝蓋,而裙襬墜著的密密的長流蘇卻長及腳踝,行走之際,流蘇輕擺,其中掩映的修長筆直的腿時隱時現,煞是動人。紫色不是誰都能駕馭的,一不小心便顯得膚色暗沉,土俗不堪,而她穿著紫色,卻顯得十分明豔。
池銘一笑,對對面的人微微欠身:“我女朋友,去接一下,失陪一會兒。”
那官員睜大眼,難掩欣羨,四周的人自動分開一條道,看著他走近新來的美麗女子。
即使見過她多次,今天她這樣盛裝打扮,也讓他眼前亮了亮,又是欣喜又是驕傲。到了她面前,他伸出手,她把手伸入他臂彎,隨著他進入會場。
在場的人紛紛上前,請池銘將她介紹給己方,一邊攀談,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她。這個場合不會出現不上臺面的女人,池銘的正式伴侶,他們不得不鄭重對待。
有人曾經聽說過她和連青的婚變與池銘有關,看向她的目光,便多了一份意味深長。但是不管他們內心是讚歎,羨慕,嫉妒,或者不屑之中的哪一種,都不得不承認,她和他站在一起,珠聯璧合,佳偶天成。
花映月很小就被花海天夫妻帶著出席各種社交場合,對這種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酒會並不怯場,周遭的人對她投來的各式目光她也坦然受著。不管這些人是善意還是惡意,他們好歹自重身份,不至於當面給她難堪。即使瞧不上她,也不敢不給池銘面子。
池銘把她介紹給了在場的A市名流,交談了一陣,便繼續和人談著生意。花映月對那項投資並不感興趣,站著無聊,便低聲道:“我失陪一下。”
池銘點了點頭,下巴往某個頭髮花白的老年貴婦那邊揚了下,說道:“那是市委書記夫人,她的侄孫有先天性心臟病,上次見面她還問起過你,我說你就是胸外科專家,她一直想和你談談。”
花映月心底暗暗罵他,誰讓他自作主張早早對外宣傳她?她不能發作,說道:“好,我會去找她聊聊的。希望能幫上她。”
池銘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道:“指尖那麼涼,是冷氣開得太低了?去飲料臺拿杯熱飲吧,彆著涼了。”
她點頭,轉身往一邊走去,池銘對面的那個老總讚道:“池少選的女人果然和尋常女人不一樣,長相出眾不說,還能為你鞏固人脈,真是不可多得的賢內助。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討杯喜酒喝?”
池銘笑了笑:“多謝關心。我倒是想好好辦這場婚禮,但是映月言裡言外的意思是,想去國外度假,拍個婚紗照就夠了。”
“難得。現在的女人很難有願意低調的了。”老總呵呵笑道,身邊的婦人抿著嘴跟著笑,可是嘴角忍不住斜了斜。池銘和她的那些八卦早就傳開了,一個婚內勾搭上初戀,給丈夫戴了綠帽子的女人,不張揚是本分,若是真的大操大辦婚事,純屬給人制造笑料。
花映月走到市委書記夫人身邊,對方一瞧見她,就和她攀談了起來,聽她分析了一下侄孫的病情。花映月並不賣弄專業術語,把病情以淺顯易懂,但是十分簡潔的話語解釋了一邊,又提出了一些推測,建議她早點送醫檢查。市委書記夫人聽得連連點頭,十分滿意。旁邊有人聽到她講解病情,便紛紛過來詢問心臟病相關的事宜,她一一解答,很專業,也很耐心,很快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說了好久,她覺得口乾舌燥,想休息下,便藉口補妝,去了洗手間。花映月的眼神和表情出賣了她的心思,再呆一會兒她很可能就會問他,為什麼沒經過她同意就給她扣上未婚妻的帽子。楚驍說過,如今最好最快捷的拐到花映月的方法,就是在她反應過來之前造成既定事實,讓她沒法辯駁,大不了成事之後慢慢的哄她。他絕對不能給她追出來辯論的機會。
楊學筷子上夾著的半個燒賣差點掉進湯裡。他看了看還剩下半籠的什錦燒麥,又看了看老闆:“為什麼不能吃了?”
“你哪兒來這麼多問題?上車!”池銘雙眉一軒,把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嚇了一跳。
他不得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