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步,點點頭:“好。”
池銘眉毛輕輕一挑,臉色瞬間陰轉晴,笑容有些放肆:“好了,現在才六點半,可以再睡會兒。”
她被他忽如其來的變臉驚了一下,有些沒回過神:“再睡會兒?”
他微笑:“把你剛才的夢做完吧。”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想她繼續握住他的那啥……
這傢伙剛才的陰鬱都是裝的!
她抬手狠狠的捶在他身上,轉身就下了床,氣呼呼的離開‘房間。
回到自己的臥室,她躺上床,可是半天都睡不著,盯著精緻的頂燈看了許久,傭人來敲門:“花小姐,早餐好了。請問是現在吃,還是先在火上煨著,等你睡好了再吃?”
“現在。我馬上起來。”她下床洗漱完,拉開衣帽間的門,被裡面琳琅滿目的華服閃花了眼。
這些衣服各種風格都有,內斂低調的,奢華張揚的,可是每一樣的剪裁都精緻無比,十分耐看,絕對沒有T臺上那些譁眾取寵的所謂設計元素。衣服沒有LOGO,只在袖口或者不起眼的衣襬之下刺繡了她名字的英文縮寫,顯然是頂級設計師的高階定製。她怔怔的看了好一會兒,回過神,隨便拿了一件湖水藍的真絲裙穿上,下樓去了餐廳。
池銘已經坐在了桌前,慢慢的喝著白粥。他聽到她的腳步聲,側過臉一看,滿意的笑了笑:“挺好看的。”
別以為糖衣炮彈就能收服我。她默默的在心裡說了句。
池銘吃得很慢,不過好歹沒有再吐了,吃完之後他站起來,道:“你慢慢吃,九點鐘陳秘書會來接你,先去挑一套禮服,然後來會場。”
“這酒會聽起來很正式,我需要扮演什麼角色?花瓶?或者是別的?”
池銘凝視著她道:“規模不大,但是參會的都是事業有成的精英或者潛力巨大的新人,帶的女伴都是正式伴侶,或者準備介紹給社交圈的年輕女性親屬。”
花映月心懸了起來,這不就是說,這是她作為池銘的名正言順的交往物件,第一次出席社交場合?
可她根本沒答應他!現在呆在他身邊,不過是為了穩住他的情緒,以及自保。他這是想利用輿‘論綁架她?
“你也別擔心,那種會場以前你也見識過,隨便秀秀恩愛,履行社交禮儀。即使何念儒他們事後探聽酒會的情況,也沒法從這些公式化的表現裡得到有價值的資訊。我先走了。”他在她質疑他之前就轉身走了。
楊學坐在庭院的椅子上,面前放著一籠熱騰騰的燒賣,一大碗牛肉湯。按照慣例,如果一大早要來接池銘,他都是在池家吃早飯的,不過花映月在家,他就不能進飯廳當燈泡了。好在池家花園花木扶疏,景色宜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吃東西也很愜意。一口燒賣一口湯,滋味說不出的好,正在過癮,池銘匆匆出來:“別吃了,上車!”
花映月的眼神和表情出賣了她的心思,再呆一會兒她很可能就會問他,為什麼沒經過她同意就給她扣上未婚妻的帽子。楚驍說過,如今最好最快捷的拐到花映月的方法,就是在她反應過來之前造成既定事實,讓她沒法辯駁,大不了成事之後慢慢的哄她。他絕對不能給她追出來辯論的機會。
楊學筷子上夾著的半個燒賣差點掉進湯裡。他看了看還剩下半籠的什錦燒麥,又看了看老闆:“為什麼不能吃了?”
“你哪兒來這麼多問題?上車!”池銘雙眉一軒,把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嚇了一跳。
他不得不站起來,嚥了咽口水,一邊回頭看燒賣一邊低低問:“可以打包在車裡吃嗎?”
池銘有些惱怒:“你好歹是我特助了,在外面也算得上風光無限,怎麼成天除了吃吃吃就沒點別的追求?”
“我餓……”
池銘用力按了按太陽穴,咬牙切齒:“自己拿著蒸籠走!”
花映月走出來的時候,恰好看見楊學捧著個蒸籠鑽進了池銘那輛加長凱迪拉克,管家關上車門,車迅速開走了。
花映月無語的盯著那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車,直到車駛出了視線才無奈回頭,憋屈的回到餐廳,用力的咬著湯裡的牛肉片。
九點,陳秘書準時來到別墅接她,把她送到了一家禮服定製店。設計師彬彬有禮的把她迎進去,給她試了衣服,又配上了首飾和鞋,造型師倒騰了半天,給她做了髮型,又化妝。打扮停當之後,她走出來,在休息室等待的陳秘書眼前一亮,笑道:“花小姐今天肯定是最搶眼的女性來賓,池少會很高興的。”
她翹了翹嘴角,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