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鬆領帶,走向休息室。
門一開啟,他便怔住了。花映月站在門口,目光怔怔的,滿臉淚痕,眼睛周圍紅腫著,不知道流了多久眼淚。他心慌意亂的去拉她:“寶貝,你怎麼哭了?”
她回過神,身子歪了歪,輕輕的呻‘吟了一聲。他扶住她,一邊把她往沙發帶一邊心疼的問:“站了多久?看你腿都軟了,病還沒好,怎麼還是那麼不小心呢?嫜”
“沒事的……”
池銘心一動,算了下時間,皺起眉頭,一邊給她擦淚一邊道:“怎麼沒事?還有,你不是說困嗎?怎麼又不睡了呢?是不是夢見什麼了?哭那麼厲害……”
花映月輕輕道:“我都聽見了……鉬”
池銘微微一怔,捧起她的臉,柔聲道:“聽見了?聽見了還哭什麼哭?我沒說什麼對不起你的話吧?”
花映月抱住他的肩膀,把臉埋在他頸窩,輕輕的抽噎。
“有什麼話不要憋著,告訴老公好不好?是不是剛才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說出來,我們好好的談,如果我錯了,我一定改。”
花映月把他抱得更緊了:“你沒有錯……你很好……你最好了……”
池銘心頭一鬆,抬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吻去她的淚:“我好你還哭?存心嚇我的是不是?”
花映月抓著他的肩膀,努力的剋制,不讓眼中的淚水掉出來:“是我不好……我不想變成現在這樣子,可是……可是我真的難受得很……我……”
“你很好了,那麼乖,那麼溫柔,別再妄自菲薄了,好不好?”
“池銘……”
“嗯,說吧。”
“我……我會努力的改的,我不會再任性,也儘量不哭,好好的吃藥,也好好的看心理醫生,需要什麼治療,我都會乖乖的配合。我做什麼都會盡力集中精神,不再犯那些低階錯誤,不再給你惹麻煩……我不想讓你成天為了我心煩意亂,我……”
池銘不等她說完,傾身過來,用嘴把她的嘴堵住,溫柔的吻了許久才放開,手指輕撫她被吮吻得紅豔如玫瑰花瓣的芳唇,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所以你一定要相信一點——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情況變成現在這樣,也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恢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欲速則不達,知道不?所以,你不要著急,越急越對養病不利,慢慢來,肯定會好的。你沮喪,或者心不在焉,自我厭棄都不是什麼嚴重的事,不要如臨大敵,重要的是,不高興的時候一定要排解出來,而不是憋在心裡,鑽牛角尖。”
“嗯。”
“不要覺得你在給我惹麻煩,說真的,哪兒有什麼麻煩呢?帶著你上班我很高興,我希望能隨時見到你,別人想求這樣的麻煩都求不來呢。”池銘又親了親她,說道,“我今天說的這些,都一定會做到,我也會彌補以前的疏忽,把你保護得更好。只是……有時候敵人過於狡猾,我又忙,他們也許會找到我疏忽的時候給你遞一些影響我們關係的訊息,你到時候只需要記住,我不可能對不起你,他們都是胡扯,知道嗎?”
“我不會再懷疑了。”
“真乖。”
池銘接受採訪時說的話讓花映月吃了定心丸,她雖然消沉抑鬱,但是的確在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態,也很配合醫生的治療。約莫十天後,池銘抽了兩天時間,陪她去了一趟北京,看望仍在植物人狀態的花海天,讓父親激起她的鬥志。
軍醫院精神科的專家給花映月作了檢查,判斷她得了抑鬱症。池銘十分心疼,卻也無可奈何,除了拜託醫生全力治療和勸慰她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冬去春來,皚皚白雪被新生的嫩芽和生機勃勃的花苞替代,花園裡滿是清新鮮亮的顏色。池銘這一日無事,便和花映月坐在魚池旁邊,拿碎麵包渣引來一群錦鯉唼喋。
難以生育的事實造成的傷害不是短時間可以淡去的,花映月的情緒依舊低落,話很少,即使身邊有嫩黃的迎春花開得茂盛,面前的錦鯉爭搶食物也十分熱鬧,她也沒感染到什麼活力,目光怔怔的。池銘正想想方設法引著她說話,手機響了起來,是楚驍打過來的,語氣中難掩喜意:“小池,上次介紹給你的那個專擅婦科千金一脈的醫生去向已經清楚了。”
那位醫生正是在花映月懷孕初期給她診過脈的老中醫。花映月被溫志輝害得卵巢功能受損的時候,池銘立刻去天津找過他,可惜其人不知何時搬走了,去向何方,朋友親戚都不知道,甚至老醫生的孩子也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兒,只是看到他留下一封信,說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