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術檯上滾下來。孩子,孩子,孩子就這樣沒有了,她的所有快樂,所有希望,彷彿也隨著這團血肉,從生命裡流走了。
池銘一直有些心不在焉,還好,新聞釋出會的回答套路他太熟悉,熟悉到可以不怎麼用大腦就流利的說出應答之詞,陸維鈞知道情況,想辦法幫他擋了許多事。提問環節終於結束,三個合作者離開長桌,又被幾個攝影記者擋住路,請求拍幾張照片。
池銘的笑容有些僵硬,鎂光燈不停閃,讓他眼暈,他幾乎失去耐心想砸機器,怎麼還沒拍夠?
手機響了,他心一跳,對記者揮揮手示意他們暫停,連忙接起電話:“溫醫生,映月怎樣……”
手機從手中墜落,他眼睛陡然睜大,臉上血色瞬間褪盡。
記者本能的舉起相機拍下他失態的一幕,閃光燈一亮,池銘驀地爆起,一拳打掉了相機,咆哮道:“都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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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理解,系列文,我會竭盡全力把曾經丟擲的劇情一一對上,吃冰那個,我是實在無力了,so……
是我一開始沒考慮成熟,講故事的功力有待提高。能力還不足,讓大家失望了,非常抱歉,今後我會努力提高的。
今後所有文都不再寫流產了。
樂樂只是有事,過段時間會回來
池銘陡然發難,在場記者和陸維鈞等人都驚呆了。陸維鈞反應快,立刻用上擒拿手法把池銘給牢牢拽住,道:“池銘,你先冷靜點,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來新聞釋出會之前他就知道花映月情況有變,現在池銘失去了控制,除了她出大事,還能有什麼呢?
記者們回過神,憤怒之極,嚷嚷道:“憑什麼打人!”
有人去扶那個受了驚的記者,有人湧上來,仗著人多,繼續拍池銘有些扭曲的臉。這樣的醜聞最能吸引公眾,給自家媒體帶來更大的注意力,還有人去拍那個落在地上損壞了的相機,準備做一個專題,指出既得利益者囂張跋扈無法無天,引爆輿‘論。
陸維鈞生怕池銘犯病,扭頭對楊學和自己的手下道:“你們處理記者的事,辦不好就回家吃自己去。”說完他用力把池銘拽向外面,可是記者太多了,路堵得死死的,有人在人群中叫道:“打了人就想溜嗎?池少你總得有個解釋!”
池銘眼睛已經泛出血一樣的狠絕,陸維鈞在他張嘴之前連忙斥道:“池銘妻子住院,他急著想走,卻有人擋著路不停拍照,為博眼球不顧別人感受,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姍”
他還沒說完,又有人道:“老婆病了就可以打人嗎!身為公眾人物的道德……”
陸維鈞大怒:“公眾人物就註定要忍耐一切蠻不講理的行為?剛才池銘接了電話,第一反應是趕緊去醫院,結果他往前走,卻被個長鏡頭幾乎抵住了鼻子,他繞了下,結果那位記者竟然也跟著繞到他前面,阻止個心急如焚的丈夫去看自己的妻子,換成你,你不發火?況且他打了人 ?'…99down'他不過是弄開那礙事的相機!那位記者可別走,馬上警方會來人進行傷勢鑑定,這裡的監控也記錄了一切,別以為你們控制了筆桿子就能顛倒黑白!讓開!”
他伸手推開前面的人,拉著池銘就往前走,有人在旁邊嚷嚷什麼“景天的陸少也打人了”,閃光燈咔嚓咔嚓的亂響,還好保安們及時趕到,分開了人群。陸維鈞急急的把池銘弄上車,令司機迅速開車回醫院,一邊從車裡常備的藥箱裡找到了應急的藥物,倒了兩片,和一瓶礦泉水一起遞給他:“池銘,先吃藥,冷靜點。硝”
池銘臉發青,眼睛卻紅腫了,聲音微微哽咽:“我孩子沒了,你還要我冷靜?我拿冷靜幹什麼?”
陸維鈞把藥片塞在他手心:“花映月親身感受那種痛,心裡不會比你好受半分,況且,你說過,這是她第二次……她精神狀況恐怕已經趨向崩潰,如果你再不能給她點支援,她怎麼辦?”
池銘怔怔的把藥片丟進嘴裡,擰開礦泉水瓶蓋往嘴裡灌水。他手抖得厲害,不少水從嘴角溢位來,滴在衣襟上。陸維鈞抓住他的手以示安慰,另一隻手拿起手機,開始給主管新聞宣傳的部門打招呼,末了,對池銘道,“別擔心了,那些歪曲事實的報道不會見報,也不會在電視臺播出。網上……那幾個想挑事的記者只要敢跳出來,我們有的是證據,讓他們名聲臭不可聞,今後別想再吃這碗飯。”
池銘閉上眼,聲音微微發顫:“我的孩子都沒了,我還在意這個幹什麼。”
“我也很難受,但是,孩子沒了,大人也垮了的話,豈不是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