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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看起來恩愛而已,誰知道在家裡是不是已經吵翻天了?花醫生的確漂亮,也能幹,可是不能生孩子,拿來有什麼用?”

“也許會找代孕?”

“我覺得不大可能,池銘那種層次的人,繼承人如果是非婚生子,豈不是顏面掃地。他不捨得花醫生倒是有可能,畢竟認識那麼多年,情分深,花醫生又漂亮,不過可以娶個世家女生孩子,暗地把花醫生養著……”

男人們笑了起來,語調曖昧。

花映月實在聽不下去,走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想讓沸騰的血液冷卻一些。這些流言的確是不一般的膈應人,而她心中的不安益發深了,男人不像女人,一般不會對無根據的流言產生多大興趣,今天卻對這個話題進行深入探討,實在是反常。

假如她真的傷了身子,不能再生……她打了個寒戰,撐住洗手檯,冰冷的大理石刺激得她冷靜了一些。

池銘說,不能自亂陣腳,讓幕後主使人趁火打劫,不能讓心懷不軌的人看笑話。他說,是流言,醫生們也讓她放寬心慢慢治療,她的精神和氣色也都不錯,何必輕信外人的鬼話?

她緩過氣,補了妝,回到會場,池銘正在找她,一看見她,連忙示意她過去。他緊緊握著她的手,用明確的態度宣示,他和花映月感情極好,任何人都休想看到他們婚變的那一日。

轉眼到了十一月中旬,A市氣溫比往年低,降落了第一場雪。天氣寒冷,可池銘卻上火了,牙齦出血,喉嚨腫痛。

某兩筆生意的合作者忽然提出了合同之外的要求,十分棘手,在這兩個專案上投入的資金不少,可是成果一直被拖著,預計收入遲遲不能到賬,資金鍊幾乎斷裂,引起的連鎖反應不小,公司其他專案的運作也開始出現了問題,情況十分危急。銀行方面由於有容家作梗,即使他和陸家楚家努力做工作,貸款也被壓著,總是不批下來。他怎麼能不憂心?

花映月能做的,除了溫言安慰,盡力幫他分析局勢之外,也只有美味的清火藥膳了。她看著池銘疲憊的容顏,心口就像壓了一塊大石,沉沉的難受。她無法提供大筆資金,也沒有商政兩界的人脈,無法給他提供最實在的幫助。

池銘四處奔走,這一日又飛往了北京。花映月做了一臺手術,覺得有些睏倦,便去了休息室想小睡一會兒。可是她在睡夢中也在思忖如何幫池銘渡過難關的事,睡得並不安穩,醒來的時候依舊疲倦。

她合上眼,想再睡一會兒,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她嘆了口氣,問:“有什麼事嗎?”

“花主任,有人找您。”

花映月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問:“哪位找我?”

“是一位夫人,姓曾。”

“她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沒說。我說你在休息,她說她等你就是了。”

花映月疑惑,和她有私交的人中,可沒有一個姓曾的夫人。

她整理好儀容,走到辦公室。

沙發上,一箇中年婦女姿態優雅的坐著,聽到腳步聲,她看過來,微笑道:“你好。”

花映月只覺她面熟,思忖片刻,心一沉,臉上露出客套的笑:“你好,汪夫人。”

汪夫人溫和的說:“花醫生辛苦了,工作雖然忙,也要注意保養。”

她說的話很好聽,但是那態度卻帶著一種降尊紆貴的意味,讓人感覺她的關懷是給了你極大面子,你應該感恩戴德伏地拜謝。花映月不由得惱怒,只是對方來意不明,也是長輩,她不好發作,說了聲謝謝,在汪夫人對面坐了下來,讓助手和實習醫生迴避,不急著說話,先喝了兩口紅棗茶,意態閒閒。

玩冷豔高貴?她又不是不會,汪夫人的舉止咄咄逼人,她只會用平靜的態度對待,絕對不可能以長輩之禮恭謹接待,否則對方不僅不會覺得她知禮,反而覺得她好欺負。

汪夫人睫毛一顫,眼中迅速閃過惱怒的光,花映月這才開口:“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汪夫人特地前來,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告訴我吧。”

“花小姐快人快語,打交道很讓人舒心。”

花映月臉色一沉,凝視著她的雙眼:“汪夫人,恕我多言。我已婚,叫我花小姐不太合適,請叫我池太太,如果覺得以夫姓稱呼不能顯示出現代女性的獨立,可以叫我花女士。當然,以職業稱呼也行,花醫生,花主任,都可以的。”

汪夫人手指蜷起,握緊,抿了抿嘴,又微笑:“哦……花醫生敏感了,稱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