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十多天都偏執得沒法理清真像?為什麼別人的解釋,我會絲毫聽不進去?”比如花映月和何彥躺在一起的蹊蹺,比如事後花映月試圖解釋,卻被他粗暴而輕蔑的羞辱回去……
如果不嚴重,那天聽到花映月背後說他變態,他最多把她拽回去狠狠威脅下,怎麼會失控到把她推向薔薇花架?
“的確。那今天下午我就給咱們自己的人發出訊息,先把何念儒的關係網清晰的整理出來,擬一個初步的計劃。你……池少?”楊學說了一半,從後鏡看到池銘嘴唇顫得厲害,不由得愣了,迅速在路邊把車停下,扭頭問他,“你不舒服?”
池銘恍惚的看向他:“哦?沒什麼。”
楊學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隱隱閃爍的淚光,他沉默,被自認為親如父親的人算計,這滋味誰都受不住。即使表現得平靜,可他心裡已經痛得受不住了。
此時的池銘,最好不要打擾。他發動了車,循著上海樹木蔥鬱的老街開著,那裡的車不多,相對安靜的環境,適合人調整心情。
池銘忽然說道:“前幾天也差不多確定了何念儒的險惡,只是……”只是看到最確鑿的證據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胸口被捅了一刀。
楊學繼續開車,在上海的街道里穿行,過了不知多久,池銘低聲道:“都下午兩點了,難為你過了飯點這麼久都沒吃午飯,走吧,找個清淨地方填填肚子。”
都這樣了,還不忘記調侃他的好胃口?楊學苦笑,池銘越做出輕鬆的樣子,越讓人心裡不安。
吃完飯,楊學開車前往車站,池銘坐在後座凝望車窗外的景色,看了一會兒,平靜了些,說道:“就按你剛才說的那些做,先讓咱們自己的人提防起來,草擬個計劃,哪些人可以拉攏,哪些人得早點清除,哪些人可以利用。制訂出來之後,交給我看。”
“好。池少你就好好的治療,不必擔心我們。”楊學頓了頓,又問,“那,你是準備馬上聯絡陸少和楚少了?”
“是的。我得託他們秘密找北京那邊信得過的醫生,儘早控制住病情。何念儒精明得很,一發現異動,就會有相應對策的。恆潤的事業的確做得大,但是醫藥行業很敏感,說毀就能毀。如果他出手,我沒精力回應,事情惡化,就無力迴天了。”
“你放心,我們行動的時候一定會小心又小心,不會打草驚蛇,保證在何念儒察覺之前,把他的精銳給抽走大部分。”
池銘點頭:“靠你們了
他回到賓館時,花映月看到他那疲憊的眼神,便知道他心中那微弱之極的僥倖之火,已經被現實的冷水毫不留情的潑熄。
她心裡微微一疼,終究還是沒有對他置之不理,放下手裡的書,起身走到他旁邊:“累著了?去睡會兒吧。”
池銘道:“映月,得委屈你一下。”
花映月怔了怔:“怎麼?”
“回濱海之後,你我得在某幾個醫生面前爭吵。”
“吵什麼?”
“就是你策劃聯絡別人,把你爸轉出去,被我察覺。”
花映月聽到涉及花海天,頓時睜大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然後我就有合理的理由,把你爸轉去北京,交給楚驍和維鈞照看。”
花映月大驚:“你想做什麼?把爸爸轉到你死黨那裡,徹底掉進你控制,然後拿著來要挾我?”
池銘被她的吼聲嚷得耳朵一響,本來心情已經陰鬱至極點,聞聲驀地爆發,抓住她胳膊咆哮道:“花映月!你別不識好歹!你覺得你爸爸還適合在我醫院呆下去?恆潤有多少何念儒的人 ?'…99down'你忘記上次花海天都快醒了,結果何念儒指使曲愛華把他弄傷,栽贓我的那件事了?你還想再來一次是不是?你準備到時候自己歇斯底里把我給幹掉,還是你嚷嚷得我失控,把你給撕了?”
他眼睛血絲密佈,這樣狠狠瞪著人,讓她不寒而慄。似乎根本不必等下一次栽贓,他現在就會把她撕了。
見她臉色蒼白,池銘狂跳的太陽穴疼痛不已,強忍著放手,退了一步,深深喘氣。
花映月胳膊被他攥得劇痛,低頭一看,上面又浮出了指痕。
池銘過了好一會兒才覺得氣順了一些,啞著嗓子道:“我手邊可用的人少了那麼多,如果再分這麼多心腹來盯著你爸爸,公司別的人,擔子會多重?況且,誰知道會不會百密一疏,讓何念儒鑽了空子?楚驍和維鈞在軍隊系統有人,那裡上了層次的醫護人員個個都是被嚴查過的,何念儒再大能耐,也拼不過國家機器是不是?只有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