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頭說:“阿姨,從我這兒看著你的牙齒,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又黃,彼此離得又遠。”
那個移動的空氣汙染器氣的渾身的五花肉都在哆嗦。
揚起她肥厚的大巴掌照著顧長安的臉就招呼。
卻被顧震一把抓住,“這麼大人打小孩兒,你還不害臊?”
說完一臉怒氣的看著一幫看笑話一樣的老師罵道。
“你們他媽的是眼瞎了,還是腿殘了,看著這潑婦打孩子一動不動。
我累死累活的抓罪犯保障你們的生命安全,你們在我背後欺負我女兒啊!”
說完大蓋帽一摘拍在桌子上。
那女的被嚇得不輕,站在旁邊臉都青了。
一屋子的老師也都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她那個更年期婦女的班主任,
訕訕地說:“是顧長安她先動手打同學的……我們……”
顧震冷笑著看著她班主任:“安安平時是淘氣了點,可是她絕對不是一個
會隨便欺負同學的孩子,具體來龍去脈我也懶得跟你扯淡。
就你們這樣的人品我閨女可不敢再跟你學下去了。免得將來禍害社會。”
說完對著角落裡的顧長安說:“收拾收拾你書包,咱不在這兒上了!”
顧長安當時激動地都不知道該邁哪隻腳了。
她快樂的像一隻小鳥兒一樣,飛奔回教室,把她的小書包,開啟作業本
練習冊,筆,一股腦兒的塞進書包裡。
臨走的時候跟她的同桌說:“我爸爸來救我來了。我要離開這個破地方了!”
在同學們無限羨慕的眼神裡,她撲進了顧震的懷裡。
雖然回家之後還是被顧震罰了一個星期不準看動畫片,
從下到他這個男人都是她的英雄,她慶幸作為同樣被拋棄的孩子。
她遇到了顧震,這個男人永遠都是她最親最親的人,勝過血緣。
這兩個她著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哪一個都不能出事兒。
哪怕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她也甘願。
顧長安握著顧震的手說:“爸爸,江南是世界神經外科最厲害的醫生,
他有辦法幫你把頭裡的彈片取出來。你要好好配合哦!”
她明顯感覺到顧震的手一顫,“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爸爸這一輩子
其實也活得差不多了,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找到這麼好的歸宿,
爸爸就心滿意足了,不用這麼麻煩了!”
☆、離別在即
顧長安看著顧震眼中頹然沉寂的孤單,
顧長安的心悶悶的疼,從前她一直不懂,一貫鐵血硬漢的爸爸,
為什麼總會有落落寡歡的神情,如今她懂了。
那是一個失去愛人的男人隱忍的疼痛。那是除了那個人誰都撫慰不了的傷口。
如果沒有自己恐怕三年前他就已經隨她去了吧。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太孤單,他也不必受這樣的病痛折磨。
他最疼愛的小女兒,一個人孤零零的守在病床前,
落在他手心的淚水永遠都不肯幹。
他什麼時候都不忍心看她難過,所以挺了過來。
顧震的手掌寬厚而溫暖,有心裡有薄薄的細繭,
指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