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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在想,你是不是有點怕我。”語畢,丫嘴角泛起一抹詭譎的笑。

慢著,他在說什麼,她怕他?這世上能讓她陶樂怕的東西估計連‘物種起源’裡也沒有記載,丫算哪根蔥!

再一瞅那小破眼鏡兒不停泛光,陶樂心生不爽,臉上堆起笑容,“蘇老師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哪兒怕您了。相反,我對您的敬仰之情猶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溢於言表——”

“那你貼著牆是什麼意思。”他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

陶樂自然是啞口無言,確實,她一進電梯就跟牆親密接觸,似是本能的舉動。從犯罪心理學角度來說,潛意識反應行為人的真實想法,難道她……

“其實這是我的習慣。”陶樂隨便扯了個理由敷衍,她努力微笑,實則面部肌肉開始抽筋。

蘇易文走近幾步,微眯著眼眸,原本詭譎的笑更顯陰森,“你的習慣還真不少,一會兒打人一會兒又中暑。”

他這是看穿她的本質了嗎?陶樂頓時感覺頭頂上揮散不去的低氣壓,小小的空間更讓人覺得壓抑。

好在電梯門開了,新鮮空氣湧入,陶樂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蘇易文也沒有再說什麼,走出電梯那一刻,陶樂發現他又恢復到以往溫潤的神情,甚至還笑眯眯地跟來往的老師打招呼。好傢伙,這人的二皮臉已經練到出神入化境界了。

陶樂上次來蘇易文的辦公室也只跟著大部隊走,她其實一點印象也沒有,現在要不是他帶著估計她一個人來又得出洋相。

這麼想著,見蘇易文準備掏鑰匙開門,陶樂不禁想起裡頭監獄式的格局,心裡直嘆氣,難怪丫的性格會扭曲,成天待在這種地方心理不憋出病也難。

扭動門把,蘇易文轉過頭,“進來吧。”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陶樂深呼吸,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然而,當她不經意瞥到門上釘著的牌子時,整個人像石化一般,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蘇易文放下公文包,回身看到的就是呆愣在門邊的的陶樂,他莞爾一笑,“你怎麼了?”

陶樂努力地眨了眨眼,再三確定這塊牌子不是幻覺,上面幾個銀灰色楷體字寫的明明白白——政法學院蘇易文副教授 辦公室。

“陶樂?”蘇易文走過來,有些奇怪她這是怎麼了。

陶樂指著牌子,顫悠悠開口,“老師,這,這個我上週來好像沒見過……”

“哦,這個啊”,蘇易文顯得很坦然,“前兩天剛換上的,你不用太在意。”

不在意?怎麼能不在意,丫居然是教授!

陶樂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她做事一向都是小心翼翼,這年頭就得學會見風使舵,可碰上蘇易文就沒順過。之前她以為他只是一個小講師,縱使拿著博士文聘又怎麼樣,教授的職稱怎麼說也得四五十歲才有資格評吧,馮教授就是一個例子,人怎麼說兒子都上大學了,有如今的地位也很正常。可蘇易文也太不尋常了,雖然是副教授可也沒有這麼容易就升上去的,這都得看教學時間和綜合素質,丫橫看豎看也才三十幾歲,能耐真有這麼大嗎?

蘇易文見她一直皺著眉,好像滿肚子疑問,難道是這個職稱嚇到她了?

“蘇教授……”陶樂很恭敬地叫了一聲,她現在對他真的有些怕了。

這樣的稱呼或許在別人嘴裡喊著沒什麼感覺,可偏偏是她,敬畏卻帶著一點疏遠,他實在不喜歡。

“我在F大碩士畢業後留校當過一段時間講師,考博也是那時候的事,只不過最近因為工作上有了變化我就被調到這兒了。至於教授,你真的別放在心上,我只是掛職。”連蘇易文自己都覺得納悶,為什麼要向她解釋這些呢。

亦或許,他只是單純地想看到那個對自己心存挑釁,卻敢怒不敢言的她。

陶樂也有些訝異,他說這麼多,其實是想讓她明白不論他是什麼職稱,他也只是一個普通老師是嗎?這個男人在工作上的態度真的讓人無法挑剔。

“行了,你先把門關上。”蘇易文走到辦公桌前,彎著眼眸,“那咱們就進入正題。”

陶樂這會兒如夢初醒,剛才他還跟她擺出一副諄諄教導好先生模樣,沒三分鐘功夫又回到二皮臉狀態。

“哦,好。”陶樂老老實實地去關門。

呵,教授是嗎……我呸,衣冠禽獸才是!

無視陶樂眼裡的熊熊大火,蘇易文翻出桌上的記事薄,推了推眼鏡兒,語氣輕快。

“你說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