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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怎麼現在像是穿越時光到了小學時期,犯了大錯正等著被老師訓話。

蘇易文先把樊建叫到一旁,這會兒陶樂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丫這架勢看來是要進行地獄式拷問了。這樣也好,賤人想做小白菜也沒戲,反正她橫豎也是死,拉著他當墊背。

陶樂偷偷瞄著不遠處的兩人,她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麼,只見娘娘腔的表情一會兒一個樣,都趕上川劇變臉了,嘴倒也不閒著,估計是在嫁禍她吧。行,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再瞧蘇易文,相對來說,丫顯得極為淡定,不兇也不笑,說什麼話自然也聽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陶樂看到很詭異的一幕,蘇易文拍著賤人的肩膀,似乎還笑了笑。雖然轉瞬即逝,卻被陶樂捕捉到了,因為她能肯定那絕非善意的笑容,透著一股子陰險。再一看賤人,始終耷拉著腦袋,萎靡不振,想象著他那油光光的髮型配合身後冰天雪地的場景,那叫一個淒涼。

看著賤人默默離開,步子沉重,估計是傷的不輕。不過這也難怪,就蘇易文那樣的羊皮男,只有她陶樂的火眼金睛能看出丫內心的黑暗,別人要是落在他手裡,那絕對是死得不明不白。

可是明白又怎麼樣,迴歸現實,她只是一學生,躺在砧板上的肉,任丫宰割。他是老師,一句話就能讓她前途無光,再加上現在複試這檔子事,情況真的不妙。

陶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渾然不覺蘇易文走近。

“陶樂,來我辦公室一下。”

聲音從頭頂傳來,很平靜的語調,可在陶樂聽來這就是暴風雨來之前的預兆。她小心翼翼地抬頭,這會兒才發現丫不管在身高還是氣場上,讓人有種壓迫感。陶樂好恨自己,為什麼現在才察覺呢。

“蘇老師,有話咱在這兒說就行,沒,沒必要去辦公室吧。”賤人都撤了,她憑什麼去他辦公室,難不成要單獨審訊?

蘇易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兒,一道銀光乍現,著實讓陶樂冒了身冷汗。

“我好像記得昨天電話裡你就答應我準時來辦公室的,現在時間也過了吧。”

他作勢看錶,陶樂見狀急著開口,“這就去這就去,我都忘了其實還有論文的事要跟您彙報呢。”

蘇易文提到昨天的電話,陶樂第一反應就是可能會說那條抽風簡訊,看樣子新賬舊賬要一起算了。

“那走吧。”

蘇易文輕輕拋下一句,便往研究生樓方向去了。陶樂自然是快步跟上,原諒她只是一個弱女子,縱使有點小身手,現在也沒那個膽去反抗。她不能出差錯,也彆著抱僥倖的心理,端正態度是第一,絕不能……

慢著,好像不對!

陶樂冷靜下來,她又沒犯錯,整件事按理來講她才是受害者,準確的說是受害四年的無辜良民!要不是賤人騷擾,她也不會和他在校園裡拉拉扯扯造成不良影響,再說她也沒有對賤人實質上做出不法行為,兇了兩句而已。可後來蘇易文一出現,事情就不對勁兒了,先是秒殺賤人不說,現在對她更是採取VIP審查政策,好像她才是罪魁禍首。好吧,即便她犯下滔天大罪,丫不是輔導員,更不是校長,只不過是一普通老師,還輪不到他來管吧。真是插雞毛撣子冒充大尾巴狼,差點被他唬弄了,還好她及時醒悟。

可回頭一想,蘇易文手裡攥著畢業論文和複試的情況,她始終不能掉以輕心。就像劉皓月說的,跟老師對著幹始終是她吃虧,犯不著為這點小事搭上自己的前途。丫這是要在她面前擺架子也好,挑刺兒也罷,咬個牙挺過去得了,她忍!

正等著電梯,蘇易文回頭,見愣在一旁五官扭曲的某人,微微一笑,“陶樂同學,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陶樂僵硬地扯著嘴角,“天熱,可能有點中暑。”陽春三月,中哪門子暑啊,陶樂狠狠鄙視自己的笨嘴。

蘇易文眼裡浮現一抹異彩,“是嗎,中暑的話我辦公室有藿香正氣水。”

“呃,蘇老師,不用麻煩,我沒什麼大事。”陶樂振作精神,她才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丫的虛偽笑容再如何掩飾也逃不出她的法眼。

正說著,叮一聲,電梯門開了。

陶樂跟著蘇易文一前一後進了電梯,她也繼續發揮著偽狗腿的本色,老老實實地按下六層和關門鍵。眼瞅著那扇銀晃晃的大門無情合上,陶樂在心中默默哀嚎,子啊,拜託你能讓我活著下樓。

“陶樂。”

蘇易文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陶樂回頭,就這短短几秒,她猛然意識到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