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皮蛋,你以為我是剛來的新學員嗎?那些糾察通常的活動地點我早就背熟了,宿舍區太大,他們才懶得來這兒逛啦!這些人都是擺擺樣子而已!”他不屑的說道。
“那是以前,不是現在。”我緩緩說道:“下午全校大會上,吳校長的報告你聽了嗎?”
“我聽了!什麼在黨和軍部的領導下,南醫大二十年來取得巨大的成就,什麼阮校長為了軍隊醫療事業,貢獻了自己的一生……!”說起校長的講話,他來勁了,返身坐到床邊,憤憤的說道:“你說這些領導也沒點創新性,每次都說些空話套話。他們就不覺得煩嗎?”
我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你說的都是他誇獎學校的話,後面地呢?”
“皮蛋,你殺了我吧,光這些話,我就聽了四十多分鐘,已經很了不起了,還敢聽後面的!反正我後來是睡覺了,不過我是看見詐胡。大劉他們打盹之後,才敢睡的。”他狡猾的答道。
“哦,……大劉也有這節目。”胡俊傑笑嘻嘻的插話道。
劉剛志乾咳了幾聲:“……嗯……那個……皮蛋,聽你的意思,後半部分是批評學校的話?”
“他倒沒明著批評,只是指出了一些不足。我歸納了一下,其實都說的是一個問題。”我望著他們,著重的說道:“過於注重物質建設,忽視了軍人素質教育!……他最後特別強調,‘他上任之後。決不允許這種情況再持續下去,一定要花大力氣。下大功夫加強管理,讓南醫大的作風建設在短時間內上一個新臺階’,這是原話!”
屋內一陣沉默,三人各自琢磨著我地話。
“皮蛋,你說的……都是真的?”趙綿濤最先說話,似乎還有些不願相信。
“當然,我從頭聽到尾,一字不漏。可惜,你們都沒看見主席臺上劉政委他們的表情,那才叫嚴肅!因為他這樣一說。實際上就等於在批評以前的校領導層。”我感嘆的說道。這一場軍部與地方的較量,最終落下了帷幕!在我知道阮校長逝去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當聽完他的講話時。還是莫名地感到悲涼!盧、阮兩代校長為了一個夢想,幾十年來用心血建立的一切,就這樣被輕易地抹去。我不知道多年以後人們翻開南醫大的建校史評論他們的時候。會用什麼樣的語句,但我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會十分的悲傷!阮紅晴,不知為何我腦中又想起她痛哭的模樣,胸口陣陣的憋悶。
“這樣說來,為什麼今晚會突然把晚自習改在宿舍?為什麼隊長會通知各班的頭頭們開會?現在都有答案了!”連胡俊傑也變得有些緊張:“學校肯定有什麼大動作?!是不是,皮蛋!”
“……嗯……”我心不在焉的答道。像這樣悶熱的夜晚,阮紅晴一定又坐在大廳裡,注視著她父親地畫像吧。
“等詐胡回來,一切不就都知道了嗎?”劉剛志恢復了平靜,從提包裡取出另一本教材,輕輕的翻開:“反正咱們只是學生,只要學好自己的專業就行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你是不用擔心,大劉,我看你就只適合當一名軍人。上完課,要麼看書,要麼去打打籃球,生活極其簡單,可我們不行!”趙綿濤站在屋子中央,又比又劃:“你看大胡,既要忙著談戀愛,又要擺弄他那些破爛玩意兒,整天都在校內外轉悠!皮蛋就更不用說啦,為他那幾個漂亮女友,早就忙得焦頭爛額。我呢,除了睡睡覺,也就每天溜噠出去買空賣空份報紙,現在連這點享受看來也要被剝奪了!”
“胖子,說你自己別把我們扯進去。”胡俊傑地臉色又陰了下來。
“我才懶得說你。”趙綿濤哼了一聲,朝我一揮手:“皮蛋,謝謝你的提醒!我想即使新官司上任三把火,這火也不會燒得這麼快,趁著黎明前的黑暗,我還可以瘋狂一把。”說著,他大步朝門外走去。
剛要開門,鐵門“咣噹”一聲,突然被推開。
“詐胡,你他媽地想殺死我啊!”趙綿濤捂著被擦傷的手,氣憤的衝胡飛嚷道。
“大家快到隔壁房間開會!”胡飛沒理會他,焦急的對我們說道。
……
“什麼?!2號要舉行閱兵式,全校學員都要參加?!話讓我們大吃一驚。
“沒錯!聽說是軍部的白部長要來學校考查工作,所以院首長決定舉行閱兵式,對他的到來表示歡迎。”胡飛正色的說道。
“我靠!又要閱兵!”趙綿濤大發牢騷:“都已經是大二的學生了,結果還要跟95級新一起訓練,這叫什麼事啊!”
“要是每位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