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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我在冰室川出版社打工,照例奉佐佐塚之命,整理電腦裡存有記錄的函授教育會員名單。雖然我完全不懂電腦,但能按照說的操作。
我正心不在焉地看著螢幕上顯示的名單,眼光在一個會員那裡停了下來。她迄今為止的成績履歷可謂極為優秀,好幾次所有課程的分數都接近滿分。
我對頭腦聰明的女孩子一直懷有憧憬。
當時我只記住了小西美菜這個很好聽的名字。幾天後在倉庫工作時,我注意到倉庫裡面的檔案櫃裡保管著會員的資料。我裝作不經意地接近檔案櫃,閱讀了小西美菜的資料。
她是住在埼玉縣的高一學生。入會申請用紙裡記錄著名字、住址和電話號碼,她的成績履歷和親筆寫的感想卡片也一起歸檔。用藍色的水性筆書寫的圓溜溜的文字惹人微笑。
我懷著越來越濃厚的興趣,花了週日一天時間,去了小西美菜居住的小城。過了幾天,她的容貌和聲音我也渴望知道,我埋伏在她家附近,打電話過去然後假裝打錯。
小西美菜正是我想像中那樣的少女。雖然絕算不上美人,但有著青春可愛的容顏,剪著短髮,戴著銀邊眼鏡,平時穿著稍顯樸素的便服。雖說很聰明,卻像是消極保守的性格,和朋友一起外出的時候也很低調,比起自己喋喋不休,看來更喜歡專心聽對方說話。
約一個月左右,我尋找著機會觀察小西美菜。不久,我無論如何都想接近她,不是遠遠地,而是近在身旁地看著她。
那一天,我帶上挎包,決定朝埼玉縣的小城作不知第幾次的遠行。
放在挎包裡的,有從冰室川出版社擅自拿出來的輕薄塑膠手套,和打好結的粗塑膠繩。
以及,閃耀著銀色光輝的剪刀。
第四節
十月的第二個星期一是體育節,一般學校都在開運動會,平日運動不足的人大概也在考慮著健身跑。我卻一整天都躺在床上,舌頭上殘留著甲酚肥皂液的味道,食慾不振。
到了十四日星期二,身體總算恢復了。我吃過吐司和橙汁,在餐桌上開啟東京二十三區的地圖,盤算今天的行動計劃。
樽宮由紀子是在私立葉櫻學園高等學校讀書的高二學生。在哪裡等待能遇到放學回家的她呢?
我事先去過圖書館,檢視了東京都公共設施一覽圖,確認了葉櫻高中的地址,在地圖頁上嘗試著用手指從高中描到沙漠碑文谷。
可供考慮的交通方式,是往返於東橫線和目黑大街之間的公交車。樽宮由紀子很可能是從東橫線的學藝大學站,或者教給我地名正確讀法的鷹番公交車站下車,步行回到公寓。到底是哪種路線,此刻還無法判定。
我想還是在沙漠碑文谷等待最為妥當。只是,在入口埋伏的話,返回的女高中生是否真的是樽宮由紀子,無從得知。有可能是生活在沙漠碑文谷的其他家庭的高中生女兒,也可能是和樽宮由紀子同在葉櫻學園的學生。
首先有必要了解葉櫻高中的制服。
看看手錶,早上八點。現在出發的話,儘可趕得上高中的午休。
我離開了公寓。秋雨前線今天依然停滯不去,太陽沒露臉。
和四天前一樣,從丸之內線到日比谷線,繼而搭乘東橫線,過了學藝大學站,到達了葉櫻高中所在的車站。從站前往南步行幾分鐘,登上一道緩坡,前方便是私立葉櫻學園高等學校。
因為鄰近安靜的住宅街,宣傳說是“最適合學童教育的環境”倒也不算騙人。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木柵欄邊,一戶人家半開的窗隙裡,白色蕾絲的窗簾隨風飄舞。鄰居只因為聽到關車門發出的聲響就可能皺起眉頭,可謂高雅人士生活的地方。
不過,如果來到地鐵站前,快餐店、小酒吧和KTV包房便一應俱全,再加上乘坐東橫線可以直達澀谷,即便學校緊鄰的環境不錯,也不太能起到進行健全的學童教育的作用。
在校舍與操場之間,寬廣的紅磚道由正門延伸到內門,路邊白楊成列。鑲嵌在純白的校舍正中的大時鐘,時針正指向上午十點過後。因為還在上課,紅磚道上看不到學生的影子,某處的音樂室好像正在上古典音樂鑑賞課,隱約傳來輕快的管絃樂曲。
我尋找著能打發午前時間的地方,最後總算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公園。
在長椅上坐下來,一邊祈禱可別下雨,一邊打量著年輕的媽媽陪幼兒玩耍的情景。年約五歲的幼兒登上木製的大型遊樂設施,在粗繩編成的網上蹦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