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碧遊也笑笑說:“是天意。”
綠月不甘示弱地加了一句說:“還有巧合。對吧小姐?”
我想了想,覺得這真是一群了不起的人,不錯,這可不就是緣分、天意、奇蹟和巧合嗎?
綠月看他們兩個都在溪邊轉悠,抓緊時機小聲地問我:“小姐,你的左右手怎麼辦啊?”
清靈也說:“這倒是個難題啊。要我說,這兩個人呢都不錯,對你也都沒得說,要不你……”
“啊?你想說什麼啊?”我一聽嚇了一跳,趕緊攔住話頭說,“要不我都讓給你吧,是吧,姐姐?”
“好啊,小妮子,有閒心來取笑我了,是吧?”清靈姐姐說著就來呵我癢癢。
我最怕的就是呵癢了,連連討饒未果,直笑到都倒到桌底下肚子都痛死了,綠月看著心疼,上來幫手了,於是三個人鬧在了一處。
白雲瑞遠遠喊著:“哎,你們幾個,別把酒菜弄灑了,這大好的景色光是憶往昔了,我還沒開吃呢!”
我聽了趕緊把他們叫了過來,然後跟綠月一起把準備好的主食也就是捲餅拿了出來,綠月是早就跟我吃過的,所以不奇怪,其他人都很奇怪地說:“餅可以這樣吃的嗎?”
待到嚐了之後又都說好。我自是有些得意,綠月也跟著與有榮焉。
他們每人都吃了好幾個,然後開始鬧口乾。
綠月晃晃,涼茶已經所剩無幾。
我看看那邊清澈的溪水說:“我給大家做野菜魚湯吧!”
白雲瑞當先叫好,然後一個勁跟其他人介紹說很好吃。
碧遊哥哥沒說什麼,捲起長袍,下水去捉魚了。
綠月去林子裡採野菜了,
清靈姐姐配合我生起火,吊起了接了瀑布水的瓦罐。
不一會兒,碧遊哥哥送魚過來,正是我們剛到這裡時我從溪水裡看到的那種通體銀白的小魚。魚不大,連尾算上也才長如女子手掌,寬是手掌的一半左右,不過這樣更好,正適合拿來做魚湯。
我把魚宰殺好煮了一會兒的時候,綠月也把野菜洗乾淨了。
水要開的時候,我一片一片地摘了野菜葉子扔進瓦罐裡,再將調料也配進去,野菜魚湯的香味四野飄逸。
白雲瑞遞過來五個新削好的粗竹筒,我一一盛好了湯。
捲餅,野菜魚湯,吃著小菜,就兩口酒,再加上好景緻好心情,真是美哉!
風捲殘雲般,一行人終於酒足飯飽,我斜靠在榕樹樹幹上,綠月遞給我帶來做零食吃的煮好曬乾又新炒好的松子兒,我都吃不進去了,擺擺手,讓她遞給別人。
其他人也都站起來散步消化去了,都吃了不少。
綠月就這麼跑著給其他人送過去了,清靈拿了些,白雲瑞和溫碧遊都沒有拿。我看著綠月拎著布袋給另一個人往手裡倒。
我微笑著微閉上眼睛,忽然覺得有些春困。
也可能是精神不斷地在往事中緊張放鬆,到現在,徹底放鬆下來了吧,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就想著在樹下小憩一會兒。
眼睛要閉上的時候,忽然覺得剛才有哪裡有點不對。
仔細想了想,腦袋覺得很重很疼。
忽然之間,我就知道情況不對了,也很快想起來哪裡不對。
就是綠月將松仁倒給的最後那個人是誰?
不是我,不是清靈,不是白雲瑞和溫碧遊,再除了綠月,怎麼會出現第六個人?
我強撐著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站在我面前,笑顏如花的女子。
雖然事隔四年,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來。
月亮谷的苗青青。
溫碧遊的緋聞未婚妻。
也許,還是昨晚在我窗外嘆氣的那個神秘女子。
她在我眼前磕著松子兒,笑容詭異。
做瘋女人的情敵(1)…修改
苗青青磕著松子兒,上下左右前前後後地全方位打量著我。
我的頭仍在嗡嗡作響,還耳鳴起來,不過視力好像還沒有被影響,於是我趕緊往溪邊看了一眼。
白雲瑞和溫碧遊背靠背倚坐在一起,也一直焦急地盯著我這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卻不過來。而清靈姐姐則歪倒在一旁,眼睛也看向這裡。
苗青青微眯起了眼睛,斜睥著我,目光冷冷地再次將我“掃描”了一遍。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特別地害怕她的眼睛,那裡面已經不再是四年前的那種神色了,它包含了太多讓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