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徐夫人失蹤了,再後來就有人說徐夫人是跟人私奔了。這事還是徐府的小丫頭說的,據說她曾經發現徐夫人準備與人私奔被徐公子發現後兩人在別院裡大聲爭吵。”
花寶腦子裡閃出那幅大雨傾盆的畫面,滿地的嫣紅,還有那個女子絕望而哀傷的眼神。人早就死了吧,被埋在大片大片的鳳仙花下面,如今早就是一堆白骨了吧。
“這件事又鬧的沸沸揚揚,讓各大茶樓熱鬧了好一陣,一時間說書的都說了好幾個版本的《紅杏出牆二三事》大大的豐富了人們的茶餘飯後。沒過多久那個徐公子莫名其妙地割腕自殺了,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散了。所有的用人都走了說那個院子鬧鬼,有人看見徐夫人晚上在院子裡塗指甲,那個宅子也沒人敢動,一直荒廢到現在。”
花寶揉揉腦袋:“可是為什麼徐景晟還一直留在那個院子裡不走。”
瞳矽搖搖頭:“他大概是認為那女人是他的,所以一直拽著不放,害得人家許多年困於那個院子。不過我說你也笨,人家娘子心生憐憫弄出個結界來護著你,你倒好非得破了結界跑出來。”
“有病。”子淨說。
“還真是有病的人呢!”花寶一想到徐景晟的模樣就難受。
一直未出聲的司淼突然說道:“這麼執著到底是對是錯?”
所有人一片沉默,瞳矽愣了好一會兒,臉上的表情像凍住了一樣,眼裡大霧瀰漫。
“咦,那老伯呢。”子淨不知什麼時候才注意到那個說書的老頭已不見了蹤影。
瞳矽嘆了一口氣:“走了算了,免得付錢。”
“接下來去哪裡?”司淼說。
“去哪,”瞳矽打目光渙散:“隨便,我也不知道。”
“前七百年你都很明白,這麼這會兒反倒糊塗了。”
“不知道。”瞳矽的語氣變得冷冷的。
子淨聽著兩人的談話一頭霧水:“我出來這麼久該會去了,你們也一起去永州吧。”
誰都沒做聲。
花寶在心裡暗罵子淨愚蠢,把他倆騙到你家的地盤去,他們能去嗎。
吃過午飯再次出發,走到分岔口。
“既然這樣,在下就此別過,我想四處走走看看。”司淼說。
“也好,你重見天日,這世間自然是有別於從前,變化頗多,不過還是歡迎你們有空來永州做客。”子淨說起了客套話。
“就此一別,後會有期。”司淼點點頭轉身走向另一條路。
瞳矽無精打采地跟上去,眼光有些空洞。
看著兩人的背影,花寶有些鬱悶。某些人就這麼走了,什麼也沒說,好歹曾經還幫了他的忙,好歹還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如今話都說沒一句地就走了,好像從未認識一般。說不上什麼感覺只是覺得有些不快,心裡堵得慌。
“看什麼呢,走了。”子淨的手在花寶眼前晃晃。
“走吧。”花寶小聲的說,眼睛還是忍不住看向另一個方向。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相見,縱使來日方長,然來者依舊不可望見 。
天下名樓
湛藍的天空,清澈的湖水,像剔透的水晶美得讓人目眩;白色的山巒,白色的雪花,這片天地間就兩種顏色。
她站在湖心,湖水剛剛沒過腰際。
目光所到之處,純淨的景色美得無與倫比,這是一片人間的仙境。
有人在看著她。
她慢慢裝過頭,轉向那道目光。一個少年站在雪地裡,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飄落肩頭。雪下得很大,鵝毛一般的雪花擋住她的視線,,青色的衣衫在風雪中輕輕飄動,看不清少年的面龐。但是她感覺得到那道迷茫的目光,充滿好奇,還有迷茫。
天地萬物是孤寂的,冰冷的色彩下蘊藏著無限的生機。她為什麼站在湖水中,她看到的又是誰,可惜始終看不清楚。少年靜靜站著,雪花大片大片的飄下。
她想往前走,她看不清楚。
“你是誰?”她問。
……
夢突然醒來,花寶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睛,天已經微微發亮,感覺很累,手腳幾乎使不出勁,渾身軟綿綿的不想動彈。
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太過於清晰,以至於醒來後還記得夢的每一個細節;但是這個夢又恨模糊,她想走進了一個朦朧的世界,什麼都是模糊的,直看得見大片飄落的雪花,她站在水中。
第一次做這麼奇怪的夢。
花寶好不容易坐起身來,靠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