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很土是不是,這沒辦法,要是當初名字是我自己取就好了。”
“沒有,其實挺可愛的。”
花寶撇撇嘴,不再言語。
“寶姑娘身上也溼透了,待會兒我叫家僕幫你燒點水,你就在這裡換件我妻子的衣裳好了免得著涼了。”
“多謝。”
徐景晟帶著花寶來到客廳,對花寶說:“姑娘先坐一下,在下去給家僕說一聲,讓他們準備點熱水。”
花寶點點頭,看著徐景晟收好傘進了另一扇小門。
雨依舊下得很大,這會兒已經不打雷了,雨水順著屋簷掉落,形成一片昏暗的水簾。客廳裡靜悄悄的除卻響亮的雨聲,花寶理了理貼在臉上的頭髮,看著昏暗的天空發愣。
不知過了多久,徐景晟走出來對她說:“寶姑娘,請隨我來。”
花寶跟著他,穿過客廳順著一條走廊轉了幾個彎之後來到一間素雅的房間裡,房內燃著薰香讓人不由得感覺心情沉靜。
“衣服放在屏風後面,寶姑娘先收拾一下吧,等雨停了我就叫家僕去找你的朋友。”
“多謝。”
轉身關上門,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很樸素的裝飾,看上去像女子的閨房,和很多女子的閨房一樣,看不出有何特別。幾步走到屏風後面,看見浴桶裡的熱水,立刻有了精神,脫了衣服跳進桶裡,泡在熱水裡整個人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不過這會兒很難有興趣舒舒服服的享受泡澡,匆匆忙忙洗去一身的汙垢,桶裡的水已經黑得不像話了。
伸手拿過旁邊的衣服開啟一看,這是一件白色的綢緞長裙,對於在豆腐坊長大的花寶來說是第一次穿這麼奢侈的衣服。套在身上勉強合身,她還是興奮地轉了好幾個圈,這條裙子的確很漂亮,雖說行走不是很方便。
花寶走到梳妝檯旁,想找一把梳子,卻驚訝地發現首飾盒裡面還放著一些頭釵耳環之類的首飾,原來這間屋子有人住的。她一邊梳理長髮一邊環顧四周。
牆上掛著一幅畫,畫著一個女子站在一片紅色的花叢中,可惜只畫了那女子的背影,斜斜的挽著髮髻,插著一朵紅色的花,白色的長裙拂過滿地的花朵,只是單單一個背影卻又有著說不出的嬌豔嫵媚。
“這該是怎樣一個美麗的女子。”花寶輕嘆。
眼尖的她很快看見畫卷左下角的題詞。
相思不長,望斷湘江,萋萋芳草寒煙岸,溼眼眶。
一懷愁緒,付水東流,昔日闌珊舊日景,自難忘。
春已去,花依舊,殊不知,年年歲歲人消瘦。
這首詞沒有詞牌,只是落款:景晟
“徐景晟的詞,這畫也是他畫的吧。”花寶嘀咕道。
看過房間之後,突然想起自己還帶著一把劍,自從下山之後,這把劍就一直在自己手上,瞳矽揹著子淨碰也沒碰過。若是自己還帶著這把劍,估計瞳矽還會尋回來的,想到這裡心裡沒那麼焦急了,取過劍放在桌上。
這時徐景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寶姑娘,收妥當了嗎?”
鳳仙別院
拉開門看見徐景晟站在門口手裡端著一盤點心,花寶原先還稍微有點矜持的形象瞬間丟失不見。
“謝謝啊。”熱情的接過盤子
使勁地往嘴裡塞,餓了幾天,本以為都餓過頭了,可是看見食物蓄積已久的食慾終於就爆發了。面子丟了可以撿回來,但是人餓死了哪有力氣去撿回來。
三下五除二地解決掉一盤糕點後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塞牙縫都不夠的感覺,越吃越餓。
雨還在下。
兩人坐在屋簷下閒聊。
“這麼多天沒下雨,沒想到卻一下就沒完沒了。”花寶看著天空發愁。
“上一次下這麼大的雨還是一個多月以前,那時院子裡的鳳仙還沒開。”
“你很喜歡種花啊。”
花寶注意到院子裡的紅色鳳仙,嬌豔地在雨中被淋地七零八落,紅色的花瓣掉了一地,殘存的樣子有些淒涼。
“是我的妻子喜歡,賢柔很喜歡鳳仙,滿園子只種鳳仙,她喜歡用鳳仙花汁染指甲,所以種了很多,我看著挺好,也就依著她。”
“你房間裡的畫是畫的你夫人嗎?”
“是她。”
“為什麼畫的背影?”
徐景晟眼神有些渙散:“我第一次見賢柔是在一次遊覽寧府花園的時候,她和一群丫鬟在花園裡採花,我遠遠地看著,只有一個背影,嫋嫋亭亭。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