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矽搶先說道:“我們四人本來也和你們的目的差不多,只是那個將軍冢實在厲害,裡面機關重重,所以我們幾位也是拼了命才逃了出來,早就不敢再往裡面走啦。”態度誠懇,表情可憐,加上灰頭土臉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憫。
一個長者模樣的人走了出來:“這幾位也真不知天高地厚著將軍冢也是你們幾個幾個可以闖的嗎?能活著出來已經是你們的造化了,你們到底是那個門派的。”
瞳矽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實不相瞞,在下無門無派,祖傳盜墓,也就是你們說的挖墳。”
“哦……”一眾鄙視的目光。
“師公啊,你看那個漂亮哥哥的衣服樣式好特別啊。”一個大約八九歲的男孩子指著司淼
瞳矽的臉白了白:“這個小弟弟啊,為什麼說他是漂亮哥哥呢,他長得其實很一般啊,只是面板白了點。”
那孩子看看瞳矽,撇撇嘴:“那也比野人好啊,一身破爛,臉都沒洗乾淨。”
“翔兒不得無禮。”被稱作師公的人喝到:“這位公子不要見怪,童言無忌。”
瞳矽撇撇嘴,滿肚子的不滿。
“師公,漂亮哥哥的衣服好好看啊,要不我們門派也換成那樣的衣服,多好看啊。”
“翔兒不要胡鬧,那衣服一看就不耐髒,像你這種睡覺愛流口水的吃飯愛掉飯粒的孩子,不好洗啊。”師公及其和藹地摸著翔兒的腦袋。
“不知幾位可否看到我的徒兒。”
瞳矽說:“啊,你說的是那個個子高高,牙齒白白,頭髮黑黑,穿著衣服,踩著鞋子的人啊。”
所有人愣了一下,這是什麼外貌描述,未免過於抽象了吧。花寶低頭偷笑,這個時候瞳矽還不忘戲弄人。
“這……”真不知怎麼回答好。
“他還在墓穴裡,他砍了一個沒有腳的怪物,還在繼續前進。”瞳矽指指身後。
“師公啊,肯定是師叔啊,只有師叔才有這麼厲害。”翔兒興奮地拉著師公的手使勁的搖啊搖。
“翔兒,輕點,輕點。”師公叫道:“師公的可能有點風溼,肩膀有點痛。”
“師父我們還是早點上去吧,七師弟在上面還不知怎麼樣了。”
“好好,我們去吧。”
“師公,我要去看司將軍的屍體。”翔兒高興地嚷道。
“小師弟,是遺體好不好。”
“司將軍長什麼樣啊?”
“高大威猛,身高八尺,腰圍八尺,滿面鬍鬚,凶神惡煞,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本來司淼是準備不理會這些人繼續往前走的,但是聽到這句話,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到地上,好不狼狽。
“胡說,說書的可不是這麼說的。”翔兒辯駁道。
瞳矽俯下腰:“小弟弟,你說說書的是這麼說的?”
翔兒想了想:“說書先生說,司將軍,文質彬彬,儒雅俊秀,運籌帷幄於談笑間,決勝於千里之外。”
“說不定司將軍就是你這位師兄說的那樣,身高八尺,腰圍八尺,太歲相貌。”瞳矽說。
司淼頭也不回,快步下山去了,花寶扯扯瞳矽的衣袖示意他趕快跟上,瞳矽與一幫浮玉門的人告別之後揹著子淨跟了上去。
看著四人走遠
翔兒說:“師公,你說司將軍會不會真長那麼嚇人。”
“翔兒,問問題就好好問,別老搖晃師公的胳膊,就算他真長那樣,也不過是死人一個。”
“萬一是骨灰怎麼辦。”
“你是來看寶劍的還是看死人的。”
“我是來看簡秀師叔的。”
……
當他們感覺到熱的時候,終於意識到離開了五嶺山。七月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乾淨得純粹。陽光毫無顧忌的鋪在萬物之上,烈日當道,放眼望去,眼前確實一片繁華。許多的小昆蟲藏在道路兩旁的雜草裡,大樹上,發出令人煩躁的叫聲。
“熱啊。”花寶被曬得有些頭暈,幾天未進食,沒好好休息,身上的汙垢被太陽一曬,夾雜著身上的汗味,臭不可聞,她半眯著眼睛,看著明晃晃的景緻眼前不由得一陣恍惚。
“不要嫌熱,我最熱的啊!”瞳矽只差沒有伸出舌頭來涼快了,他一直揹著子淨,揹著一個天然大暖爐,汗流浹背。
“怎麼還不醒呢,都離五嶺山這麼遠了。按道理來說也該醒了,會不會是司淼身上的陰氣太重,子淨遇見鬼事會暈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