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的開啟看,嘴裡不停地嘟囔著,花寶也沒聽清楚。
“我要去京城。”花寶突然大吼一聲。
子淨嚇得差點從車上掉下去:“你嚎什麼,嚇死人了,不就去個汴梁有什麼好高興的。”
花寶皮笑肉不笑地說:“自從我拜入沈家門下,一半的時間在遊山玩水,這樣的日子還不錯啊。”
“呵呵,”子淨想到什麼似的:“我舅舅在汴梁有幾家酒樓,到時候有得好玩的好吃的。”
“真的。”
說道吃的兩人的眼睛賊亮賊亮的,口水灑了一路。
……
開封府有家酒樓叫蕭逸樓,每日賓客盈門。來這裡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貴,這裡的消費自然也不菲,吃的就是一個排場而已。酒樓的門口掛著一副對聯,簡單的幾個字寫得龍飛鳳舞,子淨飛了好大的勁才認出來。
世間無此酒,天下有名樓。
花寶連連冷汗:“我就認出一個‘天’字。”
蕭逸樓的老闆此時正翹著腿在書房裡看賬本。蕭老闆是個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大概生意做得順了,常常都是眉開眼笑的,長得就是一份喜氣樣子誰看了都順心。一邊喝著茶一邊翻看賬本,笑得見牙不見眼。
“老闆。”門被推開一個瘦小的中年人進來了,臉拉得很長,就像誰欠了他八輩子的錢沒還似的。
“哎呀,老馬,怎麼了又拉這個臉,做生意得和氣生財,得笑,微笑。來,給爺笑一個。”蕭老闆笑得喜氣。
老馬的臉拉得更長了,一臉的鬱悶:“老闆,有人吃霸王餐。”
蕭老闆扔下賬本:“這還不好辦,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怎麼連個霸王餐都搞不定。”
“老闆給個指示吧,說服那人是不太可能了,那人態度及其蠻橫。若是來硬的,他們坐的可是貴賓間,裡邊放了不少官窯的瓷器砸壞了可惜,再說影響了別的客人用餐也不好。”
“老馬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個賬房先生也太精打細算了,用不著瞻前顧後的,這京城的達官貴人還沒我蕭某不認識的。”
“問題是,這人好像不是京城的人。”
蕭老闆遲疑了一下:“這樣吧,老馬你先下去穩住他們,別讓他們走了,我隨後去看看實在不行就找報官。”
“是,老闆。”老馬陰沉著臉悶悶不樂的出去了。
……
蕭逸樓的貴賓間,裝潢素雅,擺放著一些官窯的白瓷花瓶,牆上掛著幾幅字畫略有附庸風雅之意。子淨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毫無形象大吃大喝,窗外事車水馬龍的大街。
“這樣不太好吧。”花寶猶豫地看著子淨。
“有什麼不好的,我和舅舅三年沒見了,這次見面當然得給他一個小小的驚喜。”子淨悠閒地啃著滷豬蹄。
“我是擔心你的舅舅被你一刺激,承受不住把你轟出去。”
“不會,”子淨隨意地吐出骨頭,頭一偏,豬骨頭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飛出窗外。
……
“哎喲。”
有人中招了。
“當心。”
“有刺客。”
唰唰地拔劍聲音。
聽見樓下這麼大的動靜,倆人都嚇了一跳,連忙伸出頭去看。這一看不要緊,樓下的人也正好抬頭往上看,正好對上眼。樓下大約有五個人,站在中間的那人正用絲帕擦著額頭,臉上的表情好不到哪去。他穿著一件月牙白的廣袖長袍,上面的刺繡精緻繁瑣,此人看上去不是一般的有錢。然而讓花寶冷汗的還是那雙眸子,高傲之極,即使他們是趴在二樓往下看,也會覺得自慚形穢,就像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不是他們而是樓下站著的那人。
一把抓住子淨的衣領拖了回來。
“見鬼,這京城什麼都少,就是官多,你隨便吐一豬腳骨頭都能砸出一官來。樓下那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你玩完啦!”花寶戳著子淨的腦袋。
“好了,好了,還能怎樣,先撤了,總不能在這裡等著人家找上來算賬吧。”
拉開門就往外跑,沒走幾步就看到那個瘦猴似的賬房先生帶著幾個人過來了,看見子淨趕忙攔住他。
“這位爺,還沒結賬呢。”
子淨一把推開他:“不結賬了,叫我舅舅來。”
“不知這位爺的舅舅是何許人也?”
“叫你們的老闆來。”子淨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樓梯口出現的人。
那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