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帶,可是子淨自從回沈莊後就再沒取下來過,天天扎著彩色的髮帶到處跑。清晨的霧氣中那張略帶稚氣的清秀臉龐竟然有著一絲堅毅。
“快點啊,這麼慢才來。”子淨等的有些不耐煩。
“來了。”花寶打著呵欠抽出劍。
陪子淨練功是件很鬱悶的事,花寶每天都得和同一個人單挑,還得每天被這個人打敗無數次,這樣的失敗沮喪的讓人憤怒。
很快花寶又被四腳朝天的扔到地上,她有些麻木的看著天空,不想再爬起來,於是乾脆就躺下來看著清晨微亮的天空,微風拂過,心神盪漾。
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魂啦。”
花寶眯著眼睛:“我在看天。”
子淨扔掉劍坐在她身旁抬頭看著天空:“你怎麼搞的;從五嶺山回來就常常走神,想什麼呢?”
花寶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從五嶺山回來就一直扎著那個五彩的髮帶,俗不俗啊,弄得跟一女人似的。”
“辟邪。”
“知道你家寶貝多,不過這頭繩還真看不出能辟邪。”
子淨撇撇嘴:“說了你也不懂。”
花寶笑笑不出聲繼續看著天空發呆。
她會時不時地想她在五嶺山遇到的那些怪物,還有那個氣死人的迷宮。但是今天她滿腦子都是那個奇怪的夢,竟然在這樣的大熱天做這樣的夢,夢到冰天雪地,熱瘋了嗎?
子淨的努力倒是讓很多人高興了一把,無聊的三公子終於不再到處惹事了,這段時間他的修為倒是進步不少,他這樣的人底子很好,只是平時不用功,一旦認真起來就進步神速。
“起來了,才練了多久啊,繼續。”子淨將花寶拖了起來。
花寶站起身來,無奈的撿起劍,左手放到背後。
“開始了,打起精神。”子淨大聲說著揮舞著劍向花寶刺去。
花寶後退半步,往左一側身。
‘啪’一張黃色的定身符穩穩地貼在子淨的背後。
“你今天就練練毅力吧,看看你能站多久。”花寶打著呵欠:“我昨晚真的沒睡好。”
子淨舉著劍無法出聲,只能使勁地瞪著花寶,眼裡都能噴出火來。花寶裝作沒看見,伸著懶腰,擺擺手慢悠悠地離開練武場。
……
可惜回籠覺沒睡成,剛走到前廳就遇到沈夫人。
“師孃早。”花寶恭恭敬敬地行禮。
沈夫人點點頭:“嗯,子淨在嗎?”
花寶偷偷冷汗了一把:“在武場練功呢。”
沈夫人滿意的點點頭:“這孩子終於知道認真了,算了就不打擾他了,有件事我和你說算了。”
“什麼事?”花寶有些好奇。
“這樣的,莊主臨走前交代了,要在八月十五之前讓子淨去京城替他的舅舅祝壽,你收拾一下一塊去,他舅舅說要見見你這個新收的關門弟子。”
“知道了,師孃。”
目送師孃離開,花寶繼續往房間走,不管咋樣回籠覺還得補上。
沒走幾步,背後被使勁的一拍,接著子淨蹦到花寶的面前。
“哼哼,別以為你一張小小的定身符就能制住我,我這辟邪的頭繩可不是一般的寶貝,什麼樣的符咒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久破了。”子淨笑得猖狂:“現在你也好好練習一下站姿吧,忘了告訴你,這個位置再過不久太陽光就會照過來,你就好好享受盛夏的光芒吧,熱不死你!”
伴隨著放肆的笑聲,子淨做著鬼臉蹦蹦跳跳地消失在轉角處。等到他不見了蹤影,花寶嘆了一口氣,把手伸到背後撕下一張黃色的符。
“真笨。”看著那張少畫了一筆的符,花寶揉成一團隨手扔掉。
汴梁,他們要去那個那個繁華的天子腳下,那裡有著寬闊整潔的街道和車水馬龍的景象。有最光輝的榮耀也有數不清黑暗的角落。花寶不禁又想到秀水鎮,那個小小的地方,她熟悉那裡的一切,那裡很安寧平靜,可是繁華的地方總是比較吸引人。得知要到京城去,她的心情當然是高興地,當沈家的弟子沒學到什麼特別的東西,倒是跑了些地方長了不少見識。
沒過幾天就出發了,坐著一輛寬敞的馬車,帶上一大堆禮物,還有師孃的一大堆囑咐。到了汴梁就寫信回來,直接往汴梁走路上就不要遊山玩水了,天氣熱不許子淨下河洗澡,注意安全,等等。
馬車行出好遠,花寶回過頭早就看不見沈莊寬闊的大門。子淨把所有的禮物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