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越發地用力。
趙惜文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的喘不過氣來。
不過幾日的時間,她竟然變得這般模樣,消瘦了不說,竟然還有自閉的傾向!
“她這個樣子多久了?”他扭頭,問著身後的簡寧。
“四個小時了,”簡寧回答,“之前,暈了一回,醒來後便這樣了,”
好友在外漂泊了小十年,如今又……又客死他鄉,他自然不能讓他在異鄉火化成灰!
葉末這樣,也是他沒想到的,本以為她一天兩夜沒睡著,這一暈,沒個兩天應該醒不過的,可,她竟然只睡了三個小時,一醒來就趁大家沒防備的時候,爬進了冰棺,任誰哄也不出來,甚至,誰說話,都不搭腔!
“為什麼不把她抱出來?”說著,就要強行上去將她抱出來。
四個小時,她原就體寒畏冷,又被埋在廢墟里一天兩夜,受了驚,捱了餓,又悲傷過度,再這麼冰上四個小時,這小命還要不?
“二哥,你別衝動,若是能抱,我們早動手了,”王子和簡寧將他架住,“小舅…………身子已經僵硬,骨頭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末末又抱的太用力,若我們強行將他們分開,只怕…………只怕………”
只怕葉修謹會身首異處!他已經這樣了,難道,還讓他死無全屍嗎?
而且這樣做的同時也會傷著葉末!
所以,不可抱,不能抱!
“那就給她注射麻醉劑,暈了後抱出來,”說完後,也後悔,這不是病急亂投醫麼,若成,難道這一屋子的人沒一個想到?
“醫生說末末已經兩天兩夜沒吃沒喝沒睡了,一直靠打營養液補充體力,她現在所有的意志力、精氣神都放在了那雙手上,若現在把她弄昏,只怕比強行將她抱出來還糟,成功抱出是必然的,可與其同時,她的求生意識也擊垮了,即使活著,精神方面也會收到嚴重的影響,”王子抽噎小淚地解釋著。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活活凍死吧!”他都能感覺到,棉被下她孱弱的身子,在顫抖。
“只能靠勸,勸她自己放手,可在你沒來之前,她誰的話都聽不進去,誰的話也不回答,二哥,你試試,試試勸勸她,”
趙惜文抹了一下臉上的淚,走到冰棺前,跪在地上,趴在冰棺的沿邊,小聲小語地說,“末末,出來好不好,小舅雖然已經去了,但他的靈魂就在你身邊,你也不想他走的不安心,對不對?”
葉末的睫毛眨了下,只是,還是沒看他,手抬起,覆上葉修謹的臉,摸了又摸,“爸爸,你的臉怎麼還是那麼冰,我都幫你暖了好{炫&書&網}久了,”
“末末,”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她這是在生生地揪他的心,撓他的肺啊…………
在場女人們早已忍不住地捧著帕子放聲地哭了起來。
在場的男人們為了維護所謂的男人有淚不輕彈的形象,都咬牙下唇,隱忍著,只是眼眶俱是紅紅的。
二樓,老首長在護士的攙扶下,一步步地蹣跚而下!
“謹兒,末末,末末,謹兒,”老淚縱橫啊!
“爸,”幾個兒子迎上前去!
“我可憐的謹兒,我可憐的末末,”老爺子,一步一把淚地往下走!
白髮人送黑髮人,不過短短的七個字,可,其間的哀傷之情,豈是外人能體會得了的。
熟識這一家子的,哪個不曉得這小兒子在老首長心裡的含義和分量,說心肝寶貝、肉疙瘩,不為過。老爺子,戎馬一生,兒孫滿堂,可真正在意疼入心骨的只有這兩父女。
一個么兒,一個么孫女!
雖然,後者沒有血緣關係,但因為兒子,因為那人的恩情,也多了一份感激和心疼,再然後,十餘年的相處,說句不好聽的話,養條小寵,也有感情了!更何況這麼個小可人兒,知情懂趣地逗著你,哄著你老人家開心。
可,現下,一個天人永隔,一個神志迷糊!
老首長悲痛欲絕,幾度昏迷過去,孩子們誰也勸不住!
這兩個都是他的心頭肉,如今,雙雙這般,這等打擊下,沒去見閻王爺,得多虧他身邊幾個醫術了得的一聲。
在簡寧向葉家老大通知葉修謹的事後,幾個孝心的孩子就請了幾個醫生搬了幾臺儀器在一旁守著了!
“外公,身子要緊,”王子幾步上前,扶著老爺子,一邊抹淚,一邊勸著,真真難為他了!
“別管我,趕緊